不生氣,但也不理他。
張瑞變本加厲,在蘇宜寧有一次畫板報時,將人從凳子上撞了下來。
她當時已並非江承同桌了,聽見動靜時下意識往後看,正好目睹了蘇宜寧從凳子上跌落,被江承抱了滿懷的一幕。
她沒辦法再騙自己。
她足夠了解江承,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從凳子上跌下來的那個人並非蘇宜寧,而是另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那樣將手伸出去。
他只會飛快地從凳子上起身,然後伸手將摔了的那個人穩住。
滿腔情緒無處抒發,她憋得快要爆炸。偏偏既沒立場也沒理由去問江承什麼,甚至不敢在他面前過多地提起蘇宜寧。
對蘇宜寧,她也很難去嫉妒或者生氣,因為她實在是一個沒什麼脾氣,也讓其他人很難對她有脾氣的女生。
她告訴張瑞:「你要喜歡人家,就對人家好點。像你這樣,猴年馬月能將人追到手!」
這句話好像一個分水嶺。在這之前,她是從來問心無愧的鄭舒好,在這之後,她一邊充當張瑞的軍師,一邊留意著江承,不著痕跡地破壞他能和蘇宜寧產生交集的機會。
她相信事在人為,覺得只要她陪在江承身邊夠久,他就會選擇她。
她甚至做出了和他一起去德國留學的決定……
只她沒想到,人和人之間,有些差距的確無法用努力彌補。
出國後的江承仍是那個江承,她卻似乎不是那個鄭舒好了。哪怕壓上所有時間和心力,她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有一段時間她自卑,察覺到出去後幾乎一直是她主動聯繫江承後,她強迫自己,在那接下來一個多月,沒有去找過他。
那是讓她度日如年的幾十天,江承一直沒找她。
後來她沒忍住,又跑去找他時,他夾著書一邊大步往圖書館走,一邊偏頭看她,好像才突然察覺一般,很隨意地問了一句:「最近在忙什麼?好像有挺長時間沒見你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只在心里默默地想:「不是挺長時間。是四十七天。」
兩個人四十七天沒見面,沒通話,他看見她時,走路的速度都不會為她慢下分秒。
她一直沒在他面前,提起過蘇宜寧。
蘇宜寧結婚,她是從張瑞那聽說的。她知道張瑞肯定也會告訴江承。
那之後沒多久,留學生聚會上,江承罕見地碰了酒。
她覺得那是她唯一的機會,所以喝了很多酒,既想借酒澆愁,也想借酒壯膽,更想用酒麻痹自己,忽視掉內心的羞恥,主動地將自己的吻,連同多年來的感情,一同送上。
可最後——
她的愛情死在了那一晚。
-
另一邊。
三個人上車後,江承將手裡的紅包遞給蘇宜寧。
蘇宜寧抬手接了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有點習慣,這人動不動給她錢了。
低頭將兩個紅包拆開,錢合成一沓往包里放時,她發現統共三萬。
抬眸看了眼前面開車的江承,她想了想說:「我辦一張卡吧。把彩禮錢、上次幫你收的房租,還有紅包這些,統一放在一起。你以後要用了朝我要。」
「可以。」
江承拿手機掃碼付了停車費,右手在儲物格里摸索了兩下,從前面遞了一張卡給她,「這張你也拿著,一起放好。」
蘇宜寧接過,「這是?」
「工資卡,密碼我農曆生日。」
停頓了兩秒,蘇宜寧點點頭:「好。」
近一段時間下來,她發現江承花錢挺大手大腳的,幫他保管著也好。
轎車駛出停車場,因為雪大,江承仍開得慢。
安安難得地沒有一上車就睡,兩手扒在車窗上,好奇地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街景。
蘇宜寧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拿了手機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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