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一刻,飛機離開A市機場,到馬累落地則是當地時間上午十點。
定的度假島是六星級別,落地後有專人專車接送至水飛碼頭,再乘專屬水飛上島後,時間將至下午一點。
一行四人,除了江承看上去狀態不錯外,其他三人都累癱了。強撐著在迎賓碼頭拍完照,夏思雨有氣無力地問江承:「江神,下午沒安排吧?我不行了,得睡一覺才能復活。」
江承看了眼旁邊和她狀態差不多的蘇宜寧,轉頭和旁邊管家交流了幾句,點點頭道:「那就直接去房間。」
拍婚紗照日期定在明天,前兩晚他們住沙灘別墅。
拖著行李箱走進馬克龍色系的房間,張瑞咂舌,將行李箱扔在客廳,又進到臥室後,他看了眼床上由花瓣擺成的紅色愛心,撩眼皮看向江承:「這張床?我們倆睡?」
江承給了小費送走管家,回身解釋:「定的有點晚,就剩兩間這個房型了。還是別人退掉的。」
頓了兩秒,他笑:「總不能讓你和夏思雨一間?」
「敢情你這是為我考慮了?」
張瑞笑著,視線在他身上,自上往下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疾呢,領了證住個蜜月島還不敢跟人一屋。」
江承沒理他,拿東西往浴室洗澡去了。
另一邊,夏思雨和蘇宜寧先後洗完澡,草草吹乾頭髮,便爬上床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傍晚。
夏思雨先醒,睜開眼愣了一下,又突然「啊」一聲,整個人從床上跳下去,拿上手機,便奔去了室外。
蘇宜寧被她驚醒,睡眼惺忪地轉了個頭,瞬間懂了她的激動。
落地玻璃窗外,泳池湛藍清透,深綠翠綠的碩大植物鬱鬱蔥蔥分布兩旁,一條小路延伸遠去,似是通向了天邊。
無邊無際的天空是紫粉色的,燃燒著一團一團,粉色紫色橙色和藍色的雲。金色陽光從層層疊疊的雲層里透出,灑落在屋前檐下,呈現出一種讓人震撼到有些失語的美。
床頭柜上在充電的手機嗡嗡地震了兩下,蘇宜寧攏了攏頭髮,拔下充電器,半靠在床頭,低頭去看。
江承在新建的小群里@她和夏思雨說:「醒了去吃飯。」
早晚餐是包在已付費用里的,蘇宜寧看了眼時間,回了句:「我們洗漱一下,大概十分鐘。」
考慮到過來時間太久,這一天他們原也沒有安排任何活動。吃過飯,四個人去島上的酒吧待了半個多小時,拍了些照片,便慢悠悠返回,癱在別墅外的沙灘椅上看日落。
太陽只剩一線,天色將暗未暗,在大自然瑰麗的美景面前,人似乎都變得渺小起來。
夏思雨拉著蘇宜寧拍了幾張照片,回來後直接盤腿坐在溫軟的沙灘上,一邊看照片一邊「哇哦」、「這張好美」地嘖嘖感嘆了一會兒後,才將手機丟到一邊,身子挪動了下,靠在蘇宜寧腿上。
蘇宜寧坐在沙灘椅上,見她傾身過來,併攏雙腿微微傾斜,好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說起了昏玉,江承提醒夏思雨回去後記得帶她去複診,看一下恢復情況,又由此說到兩人寫小說的事,夏思雨嘆了口氣,十分惆悵:「我感覺我這次真的到瓶頸期了。」
蘇宜寧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每年都這麼說。」
「這次不一樣!」
夏思雨一激動,靠著她的姿勢又變成面對她而坐,「好幾個月了。憋出來不到十萬字你敢信?我這半年有一種腦子裡面空了的感覺。就……完全沒情緒,也沒什麼靈感,碼字就跟擠牙膏似的!最近還賊焦慮,晚上睡不著,有時候一兩點睡下四五點就醒,整個人都快神經了。」
抬眸望向江承,她苦惱道:「江神,你說我這是病嗎?」
江承想了想:「失眠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去醫院看看。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建議藥物干預。試著放鬆心情、規律一下作息,從飲食、運動這些方面先調理試試。」
夏思雨嘆口氣,「我昨天還和昏玉討論呢。會不會是寫作場所原因,整天待在家里,沒病也得憋出病來的。」
她看向蘇宜寧:「你說我和昏玉一起租個工作室會不會好點?」
「啊?」
旁邊張瑞這時候插話,「這不是拉不出屎來怪茅坑麼?」
「……」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瞬間沉默了。
江承偏頭瞥了張瑞一眼。
夏思雨則「靠」一聲,大叫:「你噁心死了!」氣得不行,她抓了把沙子朝張瑞揚過去。
海灘上有風,那把沙子撲在張瑞身上,他發出「靠靠靠」幾聲喊叫,同樣從腳邊抓了把沙子,往夏思雨身上扔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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