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又道:「靠靠靠,昏玉剛發你的那張圖片,被王堃第一時間發張瑞建的那個執事群里了,而且你不知道最絕的是——剛才大家在討論那到底是不是虞不惑畫的,鄭舒好冷不丁冒出來給一錘定音了臥槽,說她五一在B市遇到了虞不惑,他年初就回國了!有沒有聯繫你吖!」
虞不惑在高考後那個暑假給蘇宜寧表白的事,夏思雨是知道的。
因為在那之後,虞不惑從蘇宜寧的世界裡消失了,出國後連新的聯繫方式都沒有給她。
這狀況被夏思雨意識到以後問過蘇宜寧,得知虞不惑是因為告白失敗出國,夏思雨還感慨過他決絕。
後來蘇宜寧和周沐陽離婚,安安一歲多那年,夏思雨又長吁短嘆,說早知道還不如當初接受虞美人呢,如果是他,是萬萬不可能出軌的,指定是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妻奴女兒奴。
蘇宜寧卻並未這樣想過。
正因為有了和周沐陽這樣一樁婚事,她才無比深刻地認識到——人是不能因為感動於被愛而結婚的,至少她不能。
在這一點上,虞不惑比她清醒許多。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在她搖了頭後,虞不惑將她從公園一路送回到華府門口。察覺他沉默了一路,蘇宜寧心裡也不好受,低聲告訴他說:「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虞不惑在那時停了腳步,不言不語地抿著唇看她。
他有一雙眼尾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右眼眼尾處有一道月牙形狀的,淺而細長的疤。那是小學有一次,他母親發病在家裡砸東西,碎瓷片濺過他右臉,傷好以後留下的。
彼時他站在華府門口,用那樣一副樣子看著蘇宜寧,讓她抱抱他時,蘇宜寧猶豫了幾秒,沒有拒絕。
虞不惑在她抱住他後,在她耳邊輕聲說:「就這樣吧。我沒辦法再和你做朋友了。」
那一天之後,蘇宜寧再沒見過他。
端著大半碗西瓜步入客廳,江承看見的,便是蘇宜寧低頭盯著手機發怔的側影。
沒問她怎麼了,在想什麼,他走過去,俯身將玻璃碗放在茶几上,輕輕往她手邊推了推,在她抬眼對上他視線時,抬抬下巴示意:「吃點西瓜。」
放下手機,蘇宜寧「哦」一聲。
江承在茶几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蘇宜寧捏著水果叉叉了一塊西瓜,習慣性往嘴裡送之前突然意識到——這人就拿了一個叉子。
西瓜已經送到嘴邊了,她只能咬住,吃完一塊才問江承:「你不吃嗎?」
江承低頭回著微信消息,聞言抬起眼皮瞅了瞅她,從單人沙發上起身,坐到了她旁邊。
要說近,兩個人昨晚還睡在一張床上,今天又抱過吻過,只是坐一張沙發而已,並沒有什麼要緊。可蘇宜寧仍在他挨著她大腿坐下的那瞬間懵了一下,甚至抬眸往餐廳方向看了眼,生怕正收拾廚房的徐慧突然出來。
「怎麼了?」
旁邊江承跟著她視線看過去。
「……沒什麼。」
將目光收回,蘇宜寧定定神,拿叉子又叉了一塊西瓜,遞過去給他。
江承沒抬手接,稍低了一下頭,將西瓜直接從叉子上咬掉。
許是在自己家吧,他比較放鬆?
蘇宜寧這樣想,也只能佯裝無事,自己一塊餵他一塊,兩個人一起將一碗西瓜吃了。
吃完西瓜她將碗拿去廚房,人剛踏進廚房,徐慧便不由分說地接了碗,蘇宜寧只能說謝謝,又回去客廳。
老太太這時正好走完路回來,江承從沙發上起身將她送去房間,給說了一聲後,帶著蘇宜寧離開。
轎車駛出未央公館,蘇宜寧坐在副駕駛上無所事事,將手機拿出來才突然想起,昏玉和夏思雨的消息,她都沒有回覆。
給兩人分別回完微信,她偏頭看向左邊,猶豫半晌:「江承。」
江承開著車,分神睨她一眼,「嗯?」
蘇宜寧捏著手機,組織了下語言:「思雨剛和我說你們在群里討論那幅畫的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誤會,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和你說一聲,我和虞不惑很多年沒聯繫了,之前也只是朋友,我從未喜歡過他。」
江承握著方向盤,靜了好幾秒,點了點頭笑:「好。知道了。」
話落,他聲音頓了下,補充說:「我和鄭舒好也一樣。」
蘇宜寧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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