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麼清楚嗎?
江承攬著她的手臂不自覺收緊。
他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但偏偏,從有了想知道這個念頭後,就無法再將這樣一個疑問壓下去。
他聽見蘇宜寧又說:「我們大四第一學期,A市在聖誕節前開始下雪,下到元旦前一天才停了。因為是在學校最後一年,幾個舍友提議出去跨年。等我們玩完了再回去,宿舍樓門已經馬上要關了。周沐陽……他當時在宿舍樓下花壇邊等我。」
蘇宜寧聲音低得幾乎聽不真切,「那天特別冷,我看他站在那,沒辦法不理他。幾個舍友起鬨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就問他等了多久,冷不冷,他朝我笑,說沒多會兒,不冷,可我知道他在說謊,我看到他拿著禮物的手指都凍紅了。我……」
「別說了。」
江承啞聲抱緊了她。
蘇宜寧眼淚落下來,最後一句話咽了回去。
她想說我也那樣在冰天雪地里等過一個人,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那樣等一個人出現有多難熬。
江承你知道嗎,我也那樣等過你。
所以在那似曾相識的一刻,突然就動搖了,突然地想試著忘掉你,徹底放下你……
她流著淚,說不出話來。
江承扳過她的臉,重重又將她吻住。蘇宜寧的眼淚流到唇角,鹹鹹的,融化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唇舌間。
她不禁閉上眼,眼睫不住地輕顫。
她能感覺到他情緒仿佛無從發泄,似乎在刻意地想讓她銘記。
她在他時迅疾時輕柔的作風裡崩潰,渾身血液衝到頭頂那一刻,張口咬住了他的鎖骨。
猝不及防的一口讓江承悶哼出聲,過了幾秒,將手停在空中。
低下頭,他將滾燙的臉埋進蘇宜寧頭髮里。
安靜了一會兒,覺得實在不舒服,蘇宜寧想從他身上下來,聽他開口聲音艱澀說:「別動。」
她只好就那樣不動。
江承抱著她起身,一路抱進客臥,卻沒有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而是抱著去洗手間,放在了盥洗台的檯面上。
坐在檯面上,蘇宜寧知道他為何讓她別動了,她低著頭,耳聽水流聲響起,只瞄了一眼,又將目光從他正沖洗的手上收回。
洗乾淨又擦了手,江承將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不願意看他,他開了浴室的暖風,捉著她的手放在他皮帶的卡扣上。
後半場結束時近兩點,蘇宜寧睡裙沒辦法穿了,但她只拿了這一件。
江承去主臥找了件他的薄款睡衣幫她穿好,將人抱回房間。
事後沒多久,蘇宜寧對他有點本能的依戀,在抬眸看到他要去關壁燈時,下意識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擺。
偏頭垂眸看著她,江承這一晚第二次收回了關燈的手,他暫時沒走,側靠在床邊,將她摟進懷裡,聲音低柔地問:「怎麼,不想我過去?」
蘇宜寧大腦有幾分混沌,沒說話,只仍攥著他的衣服,將臉頰往他懷裡蹭了蹭。
江承就又低聲笑了,拍揉她的肩:「好,不走,你乖點睡。」
蘇宜寧在他懷裡睡著。
等她睡熟了,江承一手捧著她的臉小心放在枕頭上,抽出了在她頸下微微有些發麻的手臂,起身將壁燈關掉,出門去了客臥。
他是習慣了獨居獨睡的人,這一晚躺在床上,卻罕見地有些無法入睡,腦海里回想著她的眼淚,那樣綿軟的身體,每一次絞纏他的力道,以及那般滾燙又潮紅,捧在手裡便讓他心尖發顫的臉……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重欲的人,大學時在國外,甚至沒興趣看舍友們搜羅的各種膚色的珍藏片,可事實上,當真正地開始擁有她,他似乎不僅在逐漸地打破對自己的認知,還一直在突破規矩的下限。
胡思亂想著淺眠到六點,江承醒了過來。
兩個房間的門一整晚都沒關,起床洗漱後他去主臥,打開衣櫃門拿了跑步的衣服,再將櫃門關上要往出走時,卻發現安安醒了,小丫頭睜著一雙惺忪的大眼睛躺在薄被裡,有點不在狀態地看著他。
知道她一貫睡得早,江承同她四目相對幾秒,拿著衣服在床邊坐下,捏捏她臉頰問:「是不是爸爸將你吵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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