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在主臥衣帽間,其次浴室,後來有一次在書房,江承從後面將人摟著壓在沙發里,一邊觀察她神色一邊咬她耳朵輕喘著問了句:「你覺得我們這一天天,是不是仿佛在偷情?」
蘇宜寧猝不及防地就那樣到了頂點。
那也是她第一次,在那種時刻,失控地喊出聲。
她難堪得無法形容,江承卻一反常態,逐漸凶得不像他。
蘇宜寧近來有點怕他,又越發無法控制自己,便將進門的那一間客臥收拾了出來,那個房間離主臥最遠,哪怕弄出點什麼聲響,也不至於吵醒安安。
昨夜兩人折騰到一點多才回主臥,起床後第一時間,她便將兩邊的床單被罩通通揭了,讓洗衣機掩蓋掉她的窘迫。
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紅暈悄然從臉頰漫到了耳根、脖頸,江承低眼看著,一手掐她腰,提膝往前頂了下將人抵在冰箱上。
兩分鐘後,他被趕出了廚房。
蘇宜寧將廚房門關上,臉上惱怒的神情卻看得他心猿意馬,但到底在白天,孩子還在家,他不至於做什麼,隔著玻璃門低頭笑了兩聲,轉身拎了餐椅上的包往房間走。
拐到走廊,察覺四下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他將手提包擱在茶几上四處走著找了會兒,走過蘇宜寧的書房又折回來時站在門口將身子俯低了看,發現安安嘴裡叼一支彩筆,趴在書桌下不知正幹什麼。
因為被轉椅擋著,他剛才走過去時甚至沒發現。
腦海里忽地閃過劉暉念叨過的那一句:「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江承邁步進了書房,將身子半蹲下,輕笑著發問:「安安小朋友,藏媽媽書桌下幹什麼呢?」
「爸爸,我在給你塗色。」
安安說著話,胳膊往旁邊讓了一下,獻寶般將身下壓著的素描紙往外推了推,推到他腳邊。
「哦?」
江承目光落在那張紙上。
幾乎將目光落在那上面的瞬間,他臉色便狠狠怔住。
遲疑地將那頁紙撿起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眼花。
縱然已經被孩子用彩筆塗得亂七八糟,但他還是第一眼認出——那張看著有些時間,已略微泛黃的紙上,所畫著的,是十七八歲時的他。
是當年在師大附中念書時的他……
他穿著校服。
-
書房連通著南面的大陽台。
六月午後,明亮的陽光從落地窗一直映入室內,在胡桃木色的地板上投下深深淺淺、斑駁的光影。
江承捏著那張紙,好長時間一言未發。
安安呆愣愣看了他幾秒,從書桌下爬出來蹲在他邊上,將他胳膊搖了搖:「爸爸?」
從恍惚里回神,江承的目光停在她臉上,語氣輕柔問:「告訴爸爸,這張紙哪兒拿的?」
「抽屜里好多呢。」
安安說著話,手指往滿牆書櫃的最底層一指。
江承這才注意到——柜子下方有一個大抽屜被拉開了半截。
他目光望過去,心裡有所預感,卻遲遲沒有起身挪步。
說不清楚在畏懼什麼。
而在他視線里,安安蹬蹬蹬跑過去,跪坐在地上將抽屜使勁拉開到最大,又順手取出幾張紙舉起來道:「好多張呢。」
都是他……
孩子沒察覺他情緒有異,說著話,將手裡幾張畫紙放到地上,又伸手進抽屜,去拿另外的。
她忙著往出拿,江承挪步過去,一張一張地撿起來低眼看。
他看到站在公交車上扯著扶手的他;坐在大巴靠窗一排面朝窗外出神的他;落雨的某天,打著長柄黑傘從教學樓下走過的他;抱著厚厚一沓作業本,從教師樓上下台階的他;坐在教室靠窗的後排,握著筆低頭寫字的他;講台上握著粉筆只有個背影的他、站在操場演講台上手持話筒的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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