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承這樣一句話,搶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四目相對,他在她鼻尖上輕咬了一口,手掌伸到後面覆在她背上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嘆息一般說:「你知道嗎?高中那會兒,每次看到虞不惑來班上找你,我都不太舒服。」
蘇宜寧大腦發出嗡地一聲轟鳴。
她推他胸膛,想看一看他,腦袋卻被他按住,壓在懷裡。
蘇宜寧只能聽他繼續說:「可我當時其實沒意識到,這種不舒服是為什麼,或者說隱約有些明白卻不想承認。畢竟我們之間沒有太多交集,關係止於普通同學。我就想,可能是好勝心作祟。誰讓我很早就認識你了,但你過了好幾年才認識我,認識我之後,看到我也會很快將目光移開……」
「江承。」
蘇宜寧小小地喚了他一聲。
她感覺他將她抱得越來越緊:「我那時候一直覺得,你和虞不惑雖然沒在一個班,也不是經常在一起。但你們倆看上去,特別像一對靈魂伴侶,你和他之間那種氛圍,我……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他。」
蘇宜寧啞聲。
江承抬起一隻手捏住她下巴,發泄情緒一般咬了下她的唇:「但大概青春期總有一些奇怪的自尊心吧,我當時不覺得那是嫉妒,只以為自己看不慣虞不惑。就像張瑞說的,他無視校規特立獨行、染髮,還留長髮甚至扎頭髮。很可笑是不是?」
「沒有。」
蘇宜寧將他緊緊抱住,思緒往前回溯,一時間頭疼欲裂。
她怎麼會不明白那種感覺?
就像她對鄭舒好,她從來不敢告訴別人,甚至在心裡都不敢承認,自己在怎樣地艷羨嫉妒著另一個女生。
「在電話里聽張瑞說你要結婚了。大概才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受。我意識到自己不是討厭虞不惑,而是喜歡你。因為聽說你結婚了,我竟沒由來地開始討厭一個自己素未蒙面的人。」
狠狠地吻了她一下,江承看著她眼睛。
蘇宜寧眼睫被淚水打濕了,看他都有些不太清楚。
江承便一點一點地,將她眼淚吮掉,又將她按進懷裡說:「後來又聽說你離婚。誠實地說,那時候我好像心如止水。因為實在過去太久,那麼長的時間,我曾離你那麼遠,我不覺得中學時那些心動、後來的遺憾能支撐我去做些什麼。回到A市,我幾乎沒參加過同學之間的聚會,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怕遇見你,我怕見到你之後自己會覺得,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但那天在咖啡廳偶遇你,回去路上我卻突然在想,如果這輩子要選擇一個人共度餘生,我還是想和你一起。被催婚,疲於相親,這些都是藉口。事實上,我想和你結婚,只有唯一的一個理由,在你媽媽找上我的時候我甚至沒辦法如實告知,因為覺得以我們的接觸熟悉程度,這三個字說出來實在太過於輕浮。」
「江承。」
蘇宜寧兩隻手有些無措地揉著他的背,終於忍不住在他懷裡哽咽出聲。
江承一隻手扣著她後腦勺,額頭和她相抵,輕聲地,一字一頓說:「宜寧,我愛你。」
蘇宜寧摟著他脖子,閉上眼將嘴唇湊了上去。
她攀著他,身子不住地輕顫,眼角淚水滾落一行又一行。江承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吻她眼淚又吻她唇角,吻得過程中他也不禁將眼睛閉上,一次又一次,大力地將她往自己懷裡揉。
難捨難分的親吻逐漸從激烈轉至纏綿,江承慢慢停下,將她從檯面上抱了下來。
他將她豎抱在懷裡,蘇宜寧兩條腿纏在他腰上,兩條手臂圈著他脖子,兩人就那樣越過客廳上了台階,走到二樓拐角,又沒忍住停下來激吻片刻,爾後一路上了三樓。
用腳關上門,江承將人丟在了床上。
這一天從醫院回來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他仍是白襯衫和西褲的打扮。因為兩人這從一樓到三樓的動作,他襯衫些微皺了起來,衣擺松垮地堆疊在黑色皮帶上。
蘇宜寧跌落在床上,只看著他,便覺心神俱顫。
江承的目光也久久落在她身上,這種時刻,他喜歡一直注視著她。
蘇宜寧看著他伸手,一顆一顆地,從上往下去解白襯衫的紐扣。他站在床邊,這樣解扣子的過程,對她而言也宛若一種折磨。太漫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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