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獒前輩到底怎麼想的啊!
白愉不能理解,他趁著丹賦聖去做飯的空檔,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搜索玉獒的講學視頻。
玉獒的長相是偏妖嬈那類的,只不過他用平光鏡微微遮擋了自己上挑的狐狸眼,猩紅的瞳色,銀白的頭髮,不苟言笑,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連聲音都是清冷的。
門外的狗玩具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白愉開了個門縫往外瞄。
大白狐狸咬著狗玩具,搖頭晃腦地踢踏前腳,腦袋有節奏地跟著吱吱聲舞動。
丹賦聖在一旁鼓掌。
在注意到白愉之後,一妖一魔齊齊抬頭看他。
丹賦聖問:「怎麼了?是餓了嗎?」
「不,沒有,我忘記我要幹什麼了。」白愉重新把門關好,他重新看向視頻里嚴謹認真的玉獒。
白愉有些幻滅,他不能理解。
晨歸也不能理解。
在晨歸看來,玉獒就是自甘墮落。
他怎麼就甘心做狗?狗是什麼好東西嗎?
晚上玉獒還主動地跟著丹賦聖進了房間,他叼著自己的軟墊睡在了丹賦聖的床邊。
而丹賦聖理所當然地問起了玉獒當老師的經歷。
「那些學生蠢得出奇,可能是沒有了生存危機。」玉獒絮絮叨叨地說話,「一些初階的學生居然自傲於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這樣的心性註定走不長久。」
「還有一些心智更差的……他們妄圖跟我來一場戀愛,他們就覺得我是什麼魔主舊臣,覺得刺激,搞得我都不敢笑了。」
「我收集的妖族功法不全,有一些孤本已經遺失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琢磨復原。」
「我記得一些,你有想知道的可以問我。」丹賦聖笑著說。
「妖族的修煉功法你也清楚?」
「我是魔主。」丹賦聖伸手摸了摸玉獒的狐狸腦袋,「你不是一直都看不透我嗎?我底牌多得很。」
「認認真真當了這麼久老師,你還蠻厲害的啊。」丹賦聖覺得新奇,「聽起來像個正經大人,琢磨的事也挺正經的。」
「可我永遠都比不過你。」玉獒嘆氣。
「你想跟我比?」丹賦聖記得玉獒對強悍的力量沒那麼渴望。
「也不是,你把手遞過來一下。」玉獒仰起頭,等丹賦聖的手伸過來之後,玉獒抬頭把下巴墊在了丹賦聖的手心上。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魔真可怕,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看透你的人嗎?」
「有啊,那兒不就是?」丹賦聖指了指站在牆角的晨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