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歸還想反駁,但丹賦聖不給他這個機會:「誒,咱們一個星期之後跟團旅遊去不?」
「又旅遊?」白愉面露難色,「上次咱們跨省旅遊,來回坐車加起來就有六個小時了,這種旅遊有什麼意思?」他覺得自己膽子真的大了很多,都能拒絕丹賦聖這個魔主的提議了。
「這種集體活動方便大家溝通感情啊。」丹賦聖睜大雙眼,「你好歹也是個領導,得聽聽下面民眾的意見吧!」
白愉很無奈:「丹先生,您身邊那些『朋友』家裡有幾口人,家庭關係如何,分別從事什麼工作,我都知道了。」
「你調查他們?」
「他們自己聊天的時候說的!」
「哦……」丹賦聖皺眉,「那你去過紅蓮河嗎?」
「去過,而且您也去過,那兒原來叫血河。」那裡以前是丹賦聖的領地,曾經丹賦聖用人類修士的血染紅了那條河。
「這樣啊,那你還去不去?」丹賦聖不管要去哪兒,他只想參與活動。
白愉搖頭:「不想去。」
丹賦聖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
這時候晨歸忽然說:「師父最後也是在血河那裡走的。」
原本還在裝可憐的丹賦聖瞬間收斂起自己的表情:「算了,這次活動我也不參加了。」他暫時還不想知道自己的師父是怎麼死的,也不想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件事上。
晨歸也沒譴責丹賦聖,他只是重新安靜了下去。
一行人安安靜靜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白愉不習慣丹賦聖嚴肅正經的表情,他忍不住打破沉默:「您想不想聊點什麼?」
砰的一聲,一個東西跌落在他們身前。
此時正是上午七點出頭,他們走的這條路還算安靜。
濃重的血腥氣瀰漫開來。
那是一具無頭屍體。
白愉瞳孔擴張,他下意識看向了屍體旁邊的小巷。
「啊啊啊!」有驚叫聲響起。
白愉心說不好,有人發現了,必須立刻保護現場,通知同事。
他立下結界,隨後扭頭看向聲源處。
丹賦聖緊緊摟著晨歸,他的嘴巴已經被晨歸給捂住了。
白愉:???
等等!剛才是這位魔主在叫嗎?
丹賦聖沒有掙扎,他只是嘗試把自己的臉埋進晨歸的懷裡,以此躲避這殘忍的畫面。
晨歸看起來膈應壞了,儘管他盡力克制,可是他的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