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兄丹賦聖坐起身:「你想問什麼?」
「你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晨歸緊緊盯著丹賦聖的雙眼。
丹賦聖把夢裡發生的事講述了出來。
晨歸不解:「這對你來說是噩夢?」
「有死人誒!」丹賦聖音調上揚,「我都能聞到腐臭味!」
「那也不算,你什麼味道沒聞過?」晨歸抿唇,「你是不是夢到師父了?」
「哈?」
「夢到師父了,所以才是噩夢。」晨歸不認為血腥的場景能嚇到丹賦聖這個魔主。
「你不要擅自給我貼多愁善感的標籤。」丹賦聖把手枕在腦後。
晨歸哦了一聲。
丹賦聖被他翻過來之後也沒再轉身,他枕著自己的胳膊,盯著天花板。
過了好半天,丹賦聖嘶了一聲:「不行,我可能還真有點兒多愁善感。」
「你夢到師父他們了?」晨歸湊得更近。
「沒,我從沒夢到過師父。」丹賦聖搖頭。
丹賦聖抿唇琢磨:「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忘恩負義?」
「確實。」晨歸認同了丹賦聖對他自己的判斷。
丹賦聖撐起上半身,他盯著晨歸看。
盯了半天之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聊什麼天呢?你本來就不是會說話的人。」
「那你是因為我不會說話才走的嗎?」晨歸忽然問。
「走去哪兒?」
「去歷練,然後就不回來了。」晨歸輕聲說,「師姐死了,師父閉關。你是覺得沒意思才不回來的嗎?」
那年丹賦聖修為大成,只有晨歸去為這位師兄送行。
丹賦聖給了他一個擁抱,晨歸不喜歡這類親密接觸,但丹賦聖總是這樣,他壓根不管晨歸自不自在。
鬆開晨歸後,丹賦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丹賦聖說他要把五國的人文風俗記錄成冊,給晨歸帶回來。
「哦!對哦!」丹賦聖聽著晨歸的講述,他想起這件事了,他確實答應過。
晨歸繼續說:「我再得到你的消息時,你已經是魔主了。」
「是嗎?我沒給你和師父傳遞消息嗎?不能吧!」丹賦聖是真不記得了,他那段時間過得挺混亂的。
「沒有。」晨歸搖頭。
丹賦聖難得開始反思自己了:「那我現在給你送個禮物?」
「我不要。」晨歸環胸往牆角退。
他的心情應該很複雜,因為他沒注意到床下酣睡的玉獒,他的鞋踩在了玉獒的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