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快回覆:【神經吧!我他媽憑什麼等你?我是你爹嗎?】
晨歸收起手機,他已經跟這個人聊了好幾天,他知道待會兒只要自己發信息過去,對方就會秒回。
他伸手托住丹賦聖的腦袋,讓他遠離了司琛。
「我很好奇。」晨歸說,「你真的狠得下心殺他嗎?」
丹賦聖挑起一邊眉頭,他看了一眼面色複雜的司琛,又看向一本正經的晨歸:「當著別人的面問這個問題?」真不愧是他師弟啊。
「你總要面對的。」晨歸點頭。
「我有什麼狠不下心的?」丹賦聖反問。
「好吧。」晨歸明白了,「那你別躺他身上了,這樣不好。」
「我就躺,你管得著嗎?」丹賦聖拍開晨歸的手,重新把腦袋枕到司琛的肩頭。
晨歸只是皺眉表示不認同,但他沒有再推丹賦聖。
司琛心情複雜,前世與今生的關係直到現在都沒能爭論出一個確切的結論。尤其他的這種「轉世」還有蹊蹺,他感受不到那位二皇子的情緒,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操控了。
他在回憶自己的過往,他想弄清自己的過往有哪一部分是反常的,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恨上丹賦聖這個千年前的魔主的?
丹賦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丹賦聖真睡著了。
而且丹賦聖的姿勢……
「他這麼扭著睡不難受嗎?」玉獒總覺得丹賦聖睡覺都在凹造型。
「他把骨頭拆開了睡都不會難受。」晨歸早就注意到丹賦聖的姿勢不對勁了,他覺得沒什麼不得了的,丹賦聖睡覺從沒老實過。
他養晨歸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有時候晨歸一覺睡醒,發現丹賦聖把自己當被子蓋身上了。
「我怎麼覺得他在凹造型呢?你不覺得他睡得過於妖嬈了嗎?」玉獒覺得丹賦聖在車裡硬睡出了一種舒展感。
晨歸盯著丹賦聖看,他沒看出丹賦聖的刻意,他覺得這是玉獒的偏見。
晨歸不知道,他們在車內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他人眼中。
丹賦聖是為了自己的形象著想,而這一點除了玉獒以外誰都沒看出來,包括他過去的那些「舊友」。
某個房間內,一眾「人」圍著監視器。
「魔主就這麼一路睡過去了?」他們已經盯著監視器看了好半天,但丹賦聖並沒有什麼特殊表現。
「他應該認出了司琛,他不應該這麼冷靜。」
「也許他裝的。」
眾人決定繼續觀察,他們眼看著丹賦聖他們找到酒店。酒店內部的監控他們暫時弄不到,不過丹賦聖很快就重回了他們視野,丹賦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