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庾國太子嗎?」玉獒把五彩的頭髮別在耳後,他朝司封朗伸出手,「我年紀小,沒來得及見叔叔你。」
「叔叔?!」司封朗有些詫異。
「我叫錯了嗎?陛下?」玉獒捂住嘴巴看向丹賦聖,他發現丹賦聖的笑容沒變。
玉獒尾巴又要炸毛了。
等等!剛才丹賦聖一直在生氣嗎?
丹賦聖摟住了玉獒,玉獒身體僵硬。
但丹賦聖只是拍了拍玉獒的後背,隨後他輕聲問司封朗:「你是想和我再續前緣嗎?」
「我們過去……」
「我們過去有許多故事,如果你想聽,我可以給你講講啊。」丹賦聖直接伸手用食指的指背輕輕掃了一下司封朗的臉,「很多東西只有我一個人記得啦,我沒想到如今還能碰到舊友。」
玉獒把丹賦聖的手拉回來,用自己的尾巴毛給丹賦聖擦了擦手。
「我……等等,你能不能先讓晨歸把我師弟放了?」司封朗勉強在混亂的情緒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可是他不聽我的誒,他不喜歡你,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的。」丹賦聖做下了口頭承諾,隨後他又把話題拉了回去,「你的性格真的變了很多,上一世你的父母死於魔族之手,你對魔族只有恨。」
司封朗愣了下,顯然他沒有想起這段記憶。
這一世司封朗和司琛都是沒有父母的,或者說他們沒有明確的母親。
這兩人也很可能是真沒媽,丹賦聖懷疑他們如今的身體是煉器的產物。
留存七魄,煉新的軀殼……
庾國靠功法傳承,那個老皇帝留了什麼秘法?這個秘法又怎麼會落到丹烈的手上?
「你上一世的年齡比我小很多,我父母的事與你無關。」魔族這個概念太大了,司封朗不可能因為單個魔族的偏激行為就去遷怒丹賦聖。
丹賦聖相當意外,白愉他們官方的工作挺到位的啊!千庾門隱約有「人族至上」的苗頭,可司封朗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司封朗心中激烈的情緒不斷翻騰。
可在那份隱秘的情愛壓制下,另一種負面極端的感情也開始失控。
【你喜歡他?!】似乎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質問。
準確地說是上一世的司封朗喜歡他。
司封朗其實不明白丹賦聖為什麼總在笑,他為什麼總能笑出來?
在死地的洞窟里,司封朗親眼見過丹賦聖渾身浴血,狼狽地逃進來。
在加固結界之後丹賦聖就倒地上生死不知了。
那時候司封朗也動不了,他身受重傷,只能努力往丹賦聖的方向挪一挪,試圖碰到丹賦聖,看看這個魔族是死是活。
丹賦聖真的躺了很久,司封朗時不時就要檢查一下丹賦聖的生命跡象。
而丹賦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笑,他很驚喜:「好傢夥!我又活下來了!」
那時候的丹賦聖像個狂熱的賭徒,他很有天賦,可他畢竟太年輕,他的修為在那堆魔尊里並不算起眼。
他在賭,賭自己能贏,賭注是自己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