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這一消息的丹賦聖毫不意外,當時他正在剁甲魚肉。
丹賦聖把剁好的甲魚肉放進鍋里焯水:「千庾門不是庾國,他這位皇帝實在太老了。沒人會記得他的。」
如今那些在千年之亂後期出生的修士都已經成了大前輩,而庾國的皇帝……
他既不像丹賦聖那樣掀起了驚天動地的混亂,也不像猶清真人和晨歸那樣,是人類的主力軍。
沒人認識他,更沒人記得他。
一個本該死在過去的怨靈復生了,他來到了「自己」的領地,可這裡除了他痛恨的仇敵以外,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他到底從哪兒來的?」晨歸疑惑,「他的修為這麼多年就沒變過?」
過去這位陛下也是晨歸只能仰望的前輩,可如今晨歸的修為卻比對方高出了一大截。
晨歸不明白:「他的身體和司封朗他們有些像,但又有哪裡不一樣。」
「可能是莖和枝幹的區別,不過……師弟你真覺得他們能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丹賦聖把焯水的甲魚撈出來,準備熬湯。
「他們能顛覆如今的時代?」
「不可能,他們也只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晨歸搖頭。
「那這個『他人』呢?」丹賦聖繼續問。
晨歸沒有回答了。
丹賦聖笑了笑:「可能性非常非常低。」
「說到底,一切都結束了,他們只是過往那個時代的殘魂,殘魂是沒有根的,就像司封朗他們一樣。」丹賦聖笑著說。
晨歸問丹賦聖:「你呢?你是什麼?」
「我就是我啊,丹賦聖。」
「你不是舊時代的殘魂?」
「我又不想對這個世界做點什麼,我也沒什麼一定要做的事。」丹賦聖只想過他自己的小日子,他不依託於執念而活,他算什麼殘魂?
晨歸又安靜了。
等湯煲好後,丹賦聖問晨歸:「你覺得我在騙你?」
「不,我只是覺得我也是殘魂。」晨歸剛才一直在反思。
丹賦聖有些詫異地回頭望向晨歸:「你有心魔了?」
「沒有,暫時還沒有。」晨歸說到這裡,忍不住警告,「我會在我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之前和你同歸於盡的,你別懷抱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