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清真人提醒應忘憂:「三十多不小了!若你師弟是普通人,他如今孩子應該都有十多歲了。」
「我不是擔心小丹,我是擔心那個孩子。」應忘憂以前擔心丹賦聖太過內向,她現在擔心丹賦聖不知收斂,「你忘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告別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的?」
以前猶清真人用穿裙子逗丹賦聖,而應忘憂告訴丹賦聖要奮起反抗。
最後丹賦聖在極度壓抑之後……他瘋癲了。
那天猶清真人特意選了條抹胸紅裙,他搖著扇子扭著胯去見自己的小徒弟,結果那天小徒弟喝多了。
再次被師父調戲的丹賦聖怒從心中起,在猶清真人坐在他身邊的同時,他伸手摟住了猶清真人的腰。
猶清真人瞬間就不動了。
但丹賦聖還在動,丹賦聖湊近猶清真人的頸側,輕輕吸了一口:「美人兒,你好香啊。」
那次之後,猶清真人失去了一個愛好,而丹賦聖掌握了對付師父的技術。
「賦聖變成這樣我是不是也得負一點責任?」猶清真人問。
應忘憂指著自己:「我變成這樣你也得負責任!你真覺得那樣的小丹能照顧好一個七歲就喪父喪母的小孩嗎?」
「這不是讓他鍛鍊責任心嘛。」猶清真人很無奈,「他如今開朗是開朗,可他心境依舊不穩,我是擔心……」
「你想讓他負起責任試試?」應忘憂並不認可猶清真人的處理方式,她也不認為猶清真人的想法是成熟的,畢竟這個老東西當年養她的時候讓她活活餓了一個月。
她是大弟子,什麼苦她都吃了。
「這只是其一。」猶清真人伸出一個食指,隨後又把中指伸了出來,「二是我見過了那孩子。」
應忘憂:「他和小丹的脾氣很合?」難不成還沒被醃成老古板?
「不不不。」猶清真人搖搖頭,「他和你我的脾氣相當不合,那孩子是我見過最犟的犟種,他父母是被處死的,他們家被抄了,但他一開始不肯跟我走。」
應忘憂嗤笑:「他不知道留下來就是送死?」
「他就是要送死,他覺得他父母沒錯,他不打算跑,跑了就算心虛。」猶清真人摸了摸額頭,「我跟那孩子聊得一腦門汗,我是真害怕。」
應忘憂:「……他多少歲來著?」
「七歲。哦對了,我忘了說了,他跟我對話的時候是跪著的,五體投地!」
應忘憂立即接茬:「他和小丹實在太合適了!一個火熱一個沉穩!」反正她不敢養這種小古板。
「你這麼想?哎喲!不謀而合啊!」猶清真人連連鼓掌。
他倆商量的時候,丹賦聖被猶清真人的血傀抓去養靈荷了,他時不時打個噴嚏,總覺得有誰背著他做了什麼缺德事。
不久之後,年幼的晨歸一臉鄭重地朝他作揖行禮,丹賦聖沉著臉默不作聲。
那是晨歸記憶里唯一一個丹賦聖有師兄派頭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