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求生的本能讓他直接跪到了地上。沒有困惑,沒有疑問,司琛兩手一松,酒和肉都掉在地上,他嗷一嗓子:「皇兄我錯了!!」
司封朗朝他一步步走過去。
司琛顫抖:「皇兄,皇兄別……我朋友還在這兒,皇兄……啊!!!」
丹賦聖圍觀司封朗抽司琛,最後司琛抱頭鼠竄。
跑開之後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司琛嗷嗷叫著跑回來,他撿起地上的酒和肉,又嗷嗷叫著跑走。
司封朗只覺得頭疼:「還是你師弟好啊,沉穩,不張揚。」
丹賦聖冷笑一聲:「你這皇弟跪得快,我那師弟可是寧死不屈的。」
「吃飯睡覺,他都能挑你的刺。晨歸剛來宗門的時候,我說句話的字數比師父上句話多他都要皺眉糾正。」丹賦聖覺得晨歸都快把師父搞自閉了。
師父以前是多麼開朗,多麼放蕩不羈的一個人啊。
他偏偏得在晨歸面前撿起他作為師父的尊嚴和架子,這活兒就不適合猶清真人干。
「一旦他覺得他沒錯,他就會倔強地看著我,對我說『如果你想讓我屈服,就在這兒打死我』。」丹賦聖也給自己猛灌了一杯酒。
他和司封朗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嘆氣,碰了個杯之後抬頭看向月亮。
「孽緣啊。」司封朗說。
「冤債啊……」丹賦聖回應。
……
……
「師叔?!師叔回來了!」吵鬧聲驚醒了丹賦聖。
丹賦聖睜開眼,隨後他發現自己身下的觸感不太對。
丹賦聖伸手往自己腦袋後面摸了摸,嗯,挺彈手的:「師弟?!」
晨歸把他摟在懷裡了嗎?
「你睡得怎麼樣?」晨歸的手還在按壓丹賦聖的太陽穴。
「挺,挺好的。」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不!不對!
丹賦聖立即警惕:「什麼師叔回來了?!」
「司琛。」晨歸解釋。
下一秒,一道響亮的「呦」聲響起,那讀音被拖得老長,幾乎發成了「腰」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