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里應該是沒法撥打電話的。」
「那找回設備呢?」
「也要有連結才能找。」丹賦聖聳肩,「對方融入虛無變成虛無本身了。」
「就沒能留下什麼印記嗎?哪怕你去虛無也認不出以前的人?」
「我沒去過虛無。」
「那你們修行者豈不是什麼都留不下?」
「不清楚啊。」
「那我活這麼多年活了一場空,你們修行人也活了一場空,白活那麼多年,白受那麼多罪了?」老李覺得挺不值的。
丹賦聖回到千庾門後精神不振。
他整個人都趴在石桌上,就像被人抽了骨頭:「沒能從普通人那裡得到讓我靈光一閃的回答。」
「很正常,他們不是靈感提取器。」晨歸輕拍丹賦聖的後背安慰他。
「大道至簡!我們這些鑽營修行之道太久的老油條需要他們最樸素的建議。」丹賦聖頹喪完之後發現哪裡不太對勁,他扭頭看了一眼,「師姐呢?」
「去打人了。」晨歸隨口道。
丹賦聖迅速直起上半身:「你說什麼?!」
「放心,我給她符籙了,也給她設下了防護。別人打不到她,但她能攻擊。」晨歸說,「你要允許她發泄情緒,她快憋壞了。」
「她去哪兒發泄情緒?!」
「現在她應該在玉獒那兒,我覺得師姐的感情可能保留在身上,她真的氣壞了。」晨歸懷疑師姐的記憶是能恢復的,不然她不可能對丹賦聖感情那麼深,要知道丹賦聖這幾天只是在欺負她。
「玉獒?」丹賦聖反應了一會兒,隨後他又喊了聲玉獒,起身衝到玉獒的小院去了。
院子裡的玉獒被應忘憂按在地上,肚皮朝上。
玉獒的毛還沒長好,還是丹賦聖剃出來的比基尼樣式。
「師姐!」丹賦聖連忙把踩在玉獒身上的應忘憂抱起來,「狗兒打扮得太浮誇了,你還是個孩子,別跟他這麼鬧。」
「他是一隻狐狸!!」應忘憂一邊撲騰一邊嚷嚷,「我要降服他!」
「你再鬧我就讓晨歸給你加練!我還要扣你的肉!」丹賦聖在應忘憂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應忘憂不服:「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可以!你現在只是個小孩!」丹賦聖乾脆用胳膊夾著應忘憂,像夾公文包那樣。
隨後丹賦聖看向了玉獒。
玉獒的毛都被燎黑了一圈,可是玉獒沒有大聲反抗,他甚至沒怎麼動彈。
在察覺到丹賦聖靠近的意圖之後,玉獒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