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琛如今是想不通的,但只要時日久了,找個念想給司琛就好了。他們這麼大年紀的修士,愛人是難找的,但他們還能幫忙找個孩子給司琛養養。
「凡人哪有心魔啊。」司琛笑著搖頭。
「若凡人沒有心魔,哪那麼多不要命尋死的?」丹賦聖把司琛手裡的午餐袋拿了過來嘗了一口。
這裡面已經灌了海水,可這些味道對丹賦聖來說也實在不算什麼。
「呸。」丹賦聖把嘴裡的東西吐出去了,「好奇怪的東西。」
原本還沉浸在丹賦聖與自己相似的改變上的司琛:???
「額啊!又甜又酸又苦又鹹的!」丹賦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舌苔,「還不如純喝海水。」
司琛大為驚詫:「你在意這些?」
丹賦聖看起來比他還震驚,丹賦聖看了看手中的午餐袋,又抬頭看司琛:「你不在意?」
「我為何要在意這種表象的東西?」酸甜苦辣說到底不過是味覺罷了,這些味覺害不了他,傷不到他,於他而言便是外物,不在意才是應該的。
「可是這個『表象』好難吃誒。」丹賦聖把午餐袋重新塞回司琛手裡,「難吃的東西不吐出來,我是找虐嗎?」
丹賦聖說完之後反應過來:「哦!!你是在找虐!」
「我沒有在找虐,我只是覺得甜不夠甜,苦不夠苦而已。」司琛還是認為丹賦聖和自己是一樣的,只不過丹賦聖在裝模作樣,裝作關心一切的樣子,裝作一個「正常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裝的?」丹賦聖敏銳地察覺到了司琛的情緒。
司琛默不作聲。
「說真的,我這個身體很健康,我沒必要裝模作樣。」丹賦聖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經歷得多了,情緒會更淡漠是真的,但這種淡漠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穩重。知道自己因何而喜,為何而悲。
當不知悲從何來,喜因何起的時候,人是不可控的,無法控制自己便無法操控自己的力量。
若是孩童的心性配上丹賦聖這樣的修為,會為這世間帶來何種災難?
可這與司琛的淡漠是不一樣的。
「你在厭惡你自己嗎?」丹賦聖想明白了。
「我沒有厭惡自己。」司琛反駁。
「那你幹嘛用這種食物虐待自己?」丹賦聖覺得這種東西沒人能吃得進去,
「只是覺得無所謂。」
「你就是在虐待自己。」丹賦聖堅持自己的看法,「如今你不需要進食,食物是美味還是難吃,確實對你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為了充飢而往自己嘴裡塞難吃的食物啊!」
丹賦聖覺得司琛的行為反常得不得了。
「不行了!你要壞了。」丹賦聖覺得他不能單獨把司琛放在一邊了,「你要死了。」
「我不會死,你別激動。」司琛猛地把丹賦聖往回拽,他本來以為自己拽不動的,結果他直接把丹賦聖拽過來了,自己差點摔倒在地。
這時候晨歸也過來了。
丹賦聖開始緩緩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