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師弟如今這姿態……估計是裝出來的。
抱歉?白愉與身旁的城主對視了一眼。
應忘憂這麼有禮貌的嗎?
丹賦聖注意到應忘憂身旁的水流不太對勁,他皺眉湊上去:「師姐,別哭。」
「我……」應忘憂的話哽住。
她想問丹賦聖怎麼就成了魔主?
但是她現在不該問這話,還有其他人在這兒。
應忘憂的情緒全擠在胸口。
她看向丹賦聖的紅色耳墜。
應忘憂沒給丹賦聖送過什麼鱗片,當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的行為討不到什麼好,她不想給自己師弟留念想,不希望她的師弟去找尋什麼真相。
這個東西又是這小子從哪兒撿過來的呢?
應忘憂不想讓自己養大的小孩牽扯其中。丹賦聖身上同樣背負著深仇大恨,但丹賦聖比她幸運,丹賦聖失去父母的時候年紀太小,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沒那麼恨,這不是挺好的麼?
丹賦聖還是猶清真人的弟子,那些混帳再怎麼找麻煩也找不到丹賦聖的身上。
可丹賦聖怎麼就成了魔主呢?
丹賦聖本來就容易生心魔,他從過去那個孩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兩千多年的歲月,中間還有一千年的流放。
「師姐。」丹賦聖聲音更輕,「你……啊!」
他腦袋頂被應忘憂拍了一下,丹賦聖捂住自己的頭:「師姐你打我做什麼?」
「你管得著嗎?」應忘憂伸手擦拭眼淚,她吸溜了一下鼻子,「行了,我沒事了,我只是太困了。」
她從床上爬下來:「可能是龍門裡關著我的心魔,我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好多了。」
丹賦聖和晨歸對視一眼。
最後丹賦聖捂著自己的頭開始抱怨自己師姐對自己太過刻薄。
同時,他傳音詢問應忘憂是否已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應忘憂的聲音不再咋呼,「你不用擔心我失控。」
「我當年的計劃的確不夠縝密,我的行為也的確是由仇恨驅動的,但我沒有被心魔影響。」應忘憂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一定會復生我的父母和族人,不過這不急於一時。」她能夠接受拉長時間線。
「之後我再慢慢地『恢復記憶』。」應忘憂又伸手在丹賦聖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丹賦聖:「嗷……師姐,我現在很虛弱誒。」
「死不了。」應忘憂又朝晨歸勾了勾手。
晨歸不解,不過他還是低頭湊到了應忘憂的臉旁邊。
應忘憂又在這個小師弟腦門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