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賦聖明白了:「所以他們每個皇室成員的代表性禮器都是一個『零售部』,而玉璽是『終端』?」層層剝離,層層奪舍,這也就解釋了這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吊著。
「呃,可以這麼說。徒弟你好現代化哦。」猶清真人有些不適應這類形容詞。
「這麼說來,我帶著禮器被流放,倒是幫了司琛這小子的忙了。」只要還在這個世上,司琛就還是這「皇室網絡」的一個分支。
結果被流放的那一千年裡,司琛跟著丹賦聖一起被迫斷網了,和終端斷聯了。
鐵鎖拖動著那些黑色屍體動了起來。
丹賦聖抬頭看了一眼,他看不到鐵鎖的盡頭,可鐵鎖的滑動是有規律的。
「好像工業化屠宰場。」丹賦聖說,「我流放的時候在屠宰場工作過,後來屠宰場自動化了,我就去找其它活了。」
猶清真人和晨歸看向丹賦聖。
晨歸問他:「你到底做過多少種工作?」
「你可以猜猜看,我還得保持我魔主的神秘感。」丹賦聖衝著晨歸眨了眨眼睛,「不然怎麼吸引你來探索你滿是秘密的師兄呢?」
猶清真人維持著微笑,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徒兒,你有沒有覺得你的未來黯淡無光?」
「還好。」晨歸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發現自己還挺開心的。
只不過晨歸為自己開心的情緒感到憤怒,太沒有骨氣了!
「哦!來了!」丹賦聖指向前方。
順著「生產線」向他們靠近的是一個陌生面孔,別說丹賦聖,就連猶清真人都沒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在距離丹賦聖還有一米距離時停下,他手中的鐵鏈鬆開,整個人落在地上。
「天族?」男人皺眉看向丹賦聖,輕嗅了兩下,隨後又道,「聖血天族?」
丹賦聖面向猶清真人,指了指自己:「聽他這口氣,我是貴族階級啊。」
「哼,貴族階級?不過是吸血蟲身上的吸血蟲罷了。」男人雙手環胸。
「但你叫我聖血天族誒,那個『聖』字是從你嘴裡吐出來的吧?」丹賦聖反駁。
他都不知道魔族以前被稱為「天族」。
「荒唐!你們這些畜生自以為擁有神格,高人一等……」
「高人一等?嚯!合著你跟他們的記憶還不是共通的啊!」丹賦聖攤手,「你不知道你嘴裡的『聖脈』就剩我一個了?」
丹賦聖走向前,那男人想要後退,但他的雙臂卻被猶清真人摁住了。
「你是誰?!」男人掙扎,「你想做什麼?!你既是人類,就不該與天族為伍!」
猶清真人笑了兩聲:「體諒一下,我只是不想跟自家小孩把關係弄僵。」
「自家小孩?!你是這個聖血天族的什麼人?」男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