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天到晚念叨「體統」和「規矩」……
等等,他的回憶好像出了點問題。
「師弟,我現在居然覺得你有一種禁慾感。」丹賦聖覺得自己的腦袋是真的出毛病了,「要不然你再呵斥我一句試試?」
「呵,呵斥?!」晨歸有些慌亂,「我怎麼敢呵斥師兄?」
「那呵斥魔主?」丹賦聖就想聽晨歸說以前那些讓他煩到要命的話。
「我現在不覺得師兄是魔主。」晨歸覺得丹賦聖就是師兄。
丹賦聖耳尖發紅。
晨歸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磕磕巴巴地小聲開口:「魔,魔頭。」
丹賦聖微微睜大了雙眼。
「你,你這樣成何體統……」晨歸扭過頭,不敢看到丹賦聖。
丹賦聖神識里的心魔開始變大變小。
「我還是擔心自己的本性會嚇到你。」丹賦聖說,「所以你能明確地告訴我在哪個時刻你感覺我越界了嗎?」
晨歸點頭,他最擅長的就是說實話,不分場合地說實話。
「那師弟你過來。」丹賦聖衝著晨歸招了招手,晨歸迅速起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了丹賦聖身邊。
丹賦聖拉著晨歸的手,引導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其實丹賦聖還在糾結,他還在擔憂。
可是他明確「想要」的欲望產生了他的憂慮,與那些憂愁一同出現的是丹賦聖的詭辯——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他的,晨歸愛他最合適不過了,因為他們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一對兒。
哪怕是敵對,哪怕是恨,他們對彼此的感情都要比他人多出千百倍。他們就是最該在一起的!
那一聲聲魔頭何嘗不是被晨歸扭曲的在意?
晨歸太正經了……
但晨歸既然能喜歡他,就說明他的正經也沒那麼徹底!
丹賦聖深吸一口氣,詭辯暫時給他注入了勇氣,他伸出手放在晨歸的腰上。
然後他就感覺到手心下的肌肉瞬間如鋼鐵般堅硬。
「師弟,放鬆些好嗎?」丹賦聖問。
晨歸努力放鬆身體,他運轉靈力,讓自己的身體不再出現異常狀況。
丹賦聖的手順著腹外斜肌的紋理,緩緩向晨歸的後背滑,他摸到了這孩子的脊骨。
晨歸控制得有些費力了,他注意到丹賦聖在微微發抖。
「師兄?」
「長得真好。」丹賦聖說,「每一寸都是,有力,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