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脫離了小混混的追捕,血傀剛被放在地上就笑了出來。
他到底在笑什麼啊?!
「我師弟真的太可愛了!」血傀大聲說。
司琛:……
哦,他在笑他的愛情啊,那沒事了。
司琛看了眼自己的師兄,他想知道司封朗會有什麼反應,結果司封朗只是盯著自己的拳頭。
「其實我都快死了……」司封朗輕聲說,「我在死之前打斷他們的鼻子應該也無所謂。」他都要死了,還這麼守規矩做什麼?
「師兄!!」司琛喊了一聲,「快死了也不能隨意傷人!」
「我沒有隨意傷人,是他們先動的手。」司封朗覺得自己只是在反擊。
原本躺在地上笑自己愛情的血傀蹭的一下爬了起來:「司兄說得有理!我可隨你去反擊!」
「一說到幹壞事你就有精神了是吧?!」司琛伸手想要給血傀的腦門上來一巴掌,但他的手剛拍下去就被血傀接住了手腕。
「話不能這麼說,你師兄還有幾個小時能活?在你師兄死之前教訓一下小混混,也算是用自己生命的餘熱溫暖他們了。」血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玉瓶,「這個丹藥可以給犯人吃。」
司琛奪過丹藥瓶:「這又是什麼造孽的東西。」
「誒~這可不是什麼造孽玩意兒,這是我以前煉著玩的小東西,名叫『黃粱』。」血傀晃了晃手指。
「黃粱?黃粱一夢?」司琛打開瓶口,在聞到藥香的瞬間,他只覺得體內魂魄不穩,眼前的景象也有變模糊的趨勢。
血傀連忙拿回藥瓶,蓋上塞子:「沒錯,我要讓他們體驗自己一事無成又令人唏噓的一生,遇上我算是他們的造化,這一世有我來渡他們了。」
隔絕氣味之後,司琛總算清醒:「這東西藥性這麼重?!」
「這是能給修士吃的。」血傀晃了晃瓶子。
「你無緣無故煉這玩意兒做什麼?!也是用來給人上刑的?」司琛詢問。
「這是我有心魔的時候煉的,為了讓我自己體驗平淡的一生。」血傀直白道,「雖然我父母死得早,我沒跟他們接觸過,但我知道自己有親生父母,當然會好奇如果自己父母不死,自己會是什麼樣的。」
司琛沉默。
「怎麼,愧疚了?我們魔神血脈的魔族可是你們庾國人撲殺的。」血傀收起瓶子,「誒,等等。」
司封朗:「所以你做了個好夢嗎?」
「我當然做了個好夢,你別打斷我,我感覺我忘了什麼東西。」血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剛才說我是用丹藥來幹嘛的?」
司琛:「上刑。」
「對!就是跟上刑有關,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血傀的思維總是被丹賦聖那邊劇烈的情緒起伏打斷。
司琛也跟著想了想,隨後他問:「你不會把豐命熠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