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是季李一脈的,全名李景熙。」李通說,「在我們李家也是出了名的傀儡術士。」
「你們李家不怎麼跟外頭的人溝通。」丹烈沒聽過李景熙的名字。
「是啊,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李通的手和丹烈握在一起了,「丹烈先生,您真跟我祖父有一段故事嗎?」
「我與他都是魔主座下的統領,我不明白這個傳言是怎麼流出去的。」丹烈很無奈,「李通不喜歡男人,我也是。」
「你們修行人還論男女?」李通臉有些紅了。
「的確不論,我認識李通的時候他還沒開情竅,我也是。」
在遠處圍觀的明葶樂得直拍大腿,看著這倆老同事互相搞曖昧,就跟看倆太監演愛情戲一樣。
不過丹烈的狀態確實不對勁,他有點過於安逸了。
這老小子不是想策反清傀麼?
丹賦聖也越發覺得丹烈不對勁。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丘垌北的精神狀態一次比一次差了。
丘垌北在夢裡已經窩在丹賦聖懷裡沒有任何動靜了。
這孩子有這麼惦記自己嗎?
真要這麼惦記自己,那他的愛恨糾葛應該都和丹賦聖有關,可丹賦聖也沒感覺啊。
丘垌北現在的樣子倒很像玉獒,在遭受了一些無法跨越的困難之後下意識尋求庇護。
他受了什麼磋磨?
丹賦聖摟緊年幼的丘垌北:「這樣會讓你難受嗎?」
丘垌北輕輕搖了搖頭。
丹賦聖輕拍丘垌北的後背。
丘垌北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開口:「有人想害玉獒。」
丹賦聖動作沒停。
「如果我幫了他,你會高興嗎?」丘垌北揪著丹賦聖的衣服,「畢竟他是你最喜歡的小輩。」
「可我也喜歡你啊。」丹賦聖像是完全沒被消息影響,「你為什麼這麼難過呢?」
「我不知道,他們都死了,你也死了。」丘垌北看著丹賦聖的臉,「我成了事之後該去哪兒呢?」
這個問題丹賦聖也問過丹烈。
「你想要去哪兒呢。」
「想去哪兒?」丘垌北把腦袋埋進丹賦聖的懷裡,「到時候我大概也要死了。」
「別說得那麼可憐啊。」
「不是可憐,就是等死……」丘垌北閉上眼。
「就是可憐啊,怎麼這一個個的,都在等死呢?」丹賦聖看著丘垌北,「怎麼就往絕路上走呢?」
「我要把所有人類殺得乾乾淨淨,我比你更厲害。」
「嗯,你更厲害。」
「你會驕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