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命為什麼就這麼薄?
晨歸撤出了自己的靈力,黑色的火開始侵蝕丘垌北的身軀。
他就像一張老紙錢,被點燃之後,瞬間就會被燒成灰燼。
丘垌北閉上了眼睛,他誰都沒有看。
在閉眼的瞬間,他試圖內視,看清自己。
丹賦聖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黑色的火焰忽然膨脹爆發,包裹了丘垌北的身軀,最後什麼都沒剩下。
丹賦聖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
「師兄?」晨歸蹲在丹賦聖身邊,「你在難過。」
「稍微有點兒。」丹賦聖這次沒有否認,「不過這種事兒不合適。」丘垌北做的事太荒唐了,丹賦聖的情緒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感情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
「讓我沉浸一會兒。」丹賦聖說,「這陣風颳過去就行了。」
「風颳過去了,水面就能慢慢平靜下來,是嗎?」晨歸接茬。
「師弟你這形容得還挺浪漫。」丹賦聖笑了笑,「那些人類還得跟官方報備一下,看看怎麼處理才能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
「對了,師弟,跟我一起去拷問覆冢。」丹賦聖準備發泄一下情緒,讓負面情緒走得更快。
「拷問?」晨歸有些意外。
「像丘垌北這種彆扭小崽子,他對我的感情很複雜,我對他們也下不了死手。」丹賦聖伸了個懶腰,「覆冢不一樣,他壓根不在乎我,那我也沒必要跟他講感情,可以痛痛快快地拷問。」
丹賦聖笑著說:「我要把他吊起來抽。」
……
長鞭落在覆冢身上,覆冢被抽得晃了晃,他再次悶哼出聲。
丹賦聖沒有自己動手,他操控血傀去抽覆冢,而他自己則是跟晨歸湊在一起喝茶。
覆冢的嘴被堵住了,丹賦聖喝了一口茶之後忍不住嘆息:「我也不想揍你的,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小子在山窮水盡之前是不會說真話的,所以我只能這樣,不好意思啊。」
覆冢:「唔唔唔!!」
「他在罵你嗎?」晨歸問丹賦聖。
「他說『陛下英明』。」丹賦聖繼續喝茶,「誒,師弟,你覺得丹烈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網絡上挑起矛盾很容易,但現在世界上少有真正會孤注一擲的個體。」晨歸說,「大多數人只是想正常過日子,咱們那個年代鬧得那麼凶,是因為一大部分人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說到這,晨歸頓了一下:「他不會想讓人的日子過不下去吧?」
「不好說,只要他還在,誰知道他腦袋瓜里會冒出什麼念頭?」丹賦聖從儲物器里掏出兩個卡通眼罩和兩對耳塞,「咱們先休息吧,等睡醒了再問。」
覆冢不斷地撲騰,他很想質問丹賦聖這個魔主怎麼能做出如此畜生的勾當,可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