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他父親和繼母那邊,對他做的一些手腳讓他感到十分噁心厭惡,沒有足夠的實力,這種厭惡沒辦法形成有效的回擊。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他總不能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撒潑打滾怒訴長輩的涼薄吧?
要回擊,那必然是要成年人的手段。
二來,他外公年紀大了,近幾年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
他知道外公一直關心著他的發展,雖說沒給他太多壓力,可他也想在外公有生之年,讓老人看到他成功的樣子……
沒別的,就想要他外公心安。
之前做餐飲一敗塗地,除了他經營上確實有些問題外,最重要的是,還是來自父親和繼母他們那一方的暗中破壞。
不過這些,他自然都不會講給外人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己的事情自己扛。
「盡力而為吧,」
顧嬿白聽傅灼這麼說,一笑道,「老話都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傅灼哈哈笑了起來:「來來來,嘗嘗我的酒,這是我找人弄得藥酒方子,按方子泡的酒——你們嘗嘗?看看以後在芥子私膳房推出這種酒的話,有沒有市場。」
說著,傅灼從他這個辦公室的一個柜子里,小心搬出了一個胖嘟嘟的瓶子。
「泡的什麼?」
宋酬過來瞧了瞧道,「海馬?枸杞?壯陽的?」
「哎哎哎,俗了啊,」
傅灼立刻瞪他道,「你就知道這個詞嗎?那叫溫補腎氣,滋養腎源——」
宋酬懶懶哼了一聲。
明顯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主要是這種噱頭,他自己都覺得爛大街了。
不知道是不是當下社會壓力大,好多人會覺得體虛,然後不良商家們就會抓住這個點,拼命做一些產品宣傳……
真要都有用,那醫院就不用設男科了。
這藥酒噱頭,哄別人一時還好,客人喝了覺得沒什麼作用,說不定直接以後就不來了,連帶著覺得芥子的菜都是騙人的一樣。
芥子餐飲別的地方,傅灼搞餐飲的經驗是絕對有利的,但就這個傅灼推崇的藥酒上,他不敢苟同。
「你什麼態度嘗嘗嘗嘗。」
傅灼催著宋酬喝了一杯,「怎麼樣?」
「酒挺烈,」
宋酬敷衍道,又看向傅灼似笑非笑道,「不過我倒是問問你,你自己喝過吧?效果怎麼樣?金槍不倒?」
傅灼:「……」
他瞪一眼宋酬,又抱歉看向顧嬿白。
「嬿白,別在意哈,」
傅灼忙道,「這小子一直說話不正經。」
宋酬:「……」
顧嬿白失笑。
她知道傅灼是一心想為芥子餐飲找一些宣傳的噱頭,不過說這些她真不介意。
「給我倒一點我回家再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