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離的角度,江思然沒看到的臉她當然也是看不見的,無奈那身衣服和身形的辨識度太高,她想認不出都難。
是衛澤秋。
不小心嘀咕出聲的名字把身旁的江思然嚇了一跳,「你說誰?」
衛凌沒想到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也不否認,坦誠地對著她重複:「是衛澤秋。」
「我認得她的衣服。」
「她?她怎麼和孟若珊勾搭上了?」江思然目瞪口呆,「孟若珊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她能和衛澤秋……不是,她剛剛是不是還給了衛澤秋一個手提袋?」
衛凌點頭。
江思然哈地笑出聲:「還說她做了什麼天使投資人,回來是因為工作調動,我真以為她現在翅膀硬的瞧不上孟家的產業了呢,合著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到底被教過做人了,臭毛病都改了哈,挺好,挺好!」
衛凌:「……」完全接不上話。
江思然也不在乎衛凌應不應聲,拐過十字路口,繼續說:「衛澤秋不是個安分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多留心。」
這點沒人比衛凌更了解。
回到衛家別墅已經近零點,江思然看著一樓客廳的燈和漆黑的二樓,趴在車窗上和衛凌說話:「明天晚上戴姨和衛叔在不?在的話我把我爸媽都叫上。」
衛凌回頭看了眼二樓最西邊透出的那一點暖光,想起晚上去吃飯的路上衛州宇給自己的提醒,緩緩搖頭:「沒說,應該是不在的,江叔叔忙,你也不要勉強。」
江家就江思然這麼一個女兒,按說以後家產必然都是她的,偏她志不在此,衛州宇都退休好久了,江亭晚還奮鬥在崗位上。
江思然想想心裡也虛:「那成,到時候見。」
「回去慢點開。」衛凌目送她離開,轉身穿過每隔兩米豎著一盞路燈的石子路,將家裡多餘的燈關掉,快步上到二樓回房洗漱休息。
凌晨一點十分,床頭柜上亮著的手機屏幕一點點暗下去。
陷在柔軟的大床上的衛凌煩躁地翻了個身,沒過幾秒又重新翻回來,藏在黑暗中眼睛沒有節奏地亂眨著,一如她那煩亂的心,總也找不對節奏。
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算了,起來吧。
打開床頭的落地燈,衛凌坐到窗前的窄桌上,檯燈下還擺著她先前放的一沓白紙和一支簽字筆。
橙色的光灑在白紙上,照出上面有序排著的三個人名。
——孟若珊、衛澤秋、翁遙
筆尖落在孟字下方,留下一個小黑點。
衛凌按了按發痛的腦袋,放下筆去撿起手機,站到窗簾後的玻璃窗前。
這兩天天氣不錯,夜裡的星星格外亮,可惜落在手機鏡頭裡就差了許多。
衛凌失望地靠在身前的單人沙發背上,隨手刪掉剛剛拍的廢片,退出時習慣性點開微信。
沒有未讀消息,大半夜的有未讀消息才比較奇怪。
不過百的通訊錄里有九成是工作上的夥伴,江思然已經會周公去了,她再怎麼翻也不可能翻到能在這個時候和她閒聊的人。
呵,又發現一個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