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不會讓它永遠失去存在的意義。
其實說實話,它擔心的第一點今天、此刻,也是存在的。
給門衛代為轉交的話,反倒成了比較理想的方式。
衛凌的車子逆光停在小區門外的停車位上,她靠坐在椅背上,右手掌心覆蓋在額頭,半睜的眼前浮現出原世界的自己剛接手爸爸衛長峰公司時的事情。
衛長峰是肝癌去世的,很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沒有心理準備,包括她這個親生女兒,公司的唯一指定接班人。
被趕鴨子上架是痛苦的,尤其是她當時的年紀,在有心分一杯羹的那些人眼裡,不說是不是個孩子了,根本就是個不會移動的超大的靶子,誰都想來欺負一下,紮上一下。
包括已經在走流程,百分百會續約,只差合同沒簽的合作方。
那時送了多少份禮,受了多少屈辱,到如今衛凌都沒能數清楚。
只知道,送禮時的憋屈這輩子都別想從她心裡擇乾淨了。
雖然容容和那些人有所不同,但追根究底,她的這份謝禮實在算不上是和自己人的那種「禮尚往來」。
誰讓容容不是江思然,更不是衛璟悅,甚至都不是原主的朋友,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新認識結交的「好人」呢。
想起這點,衛凌的心裡就拂過一抹躁氣。
她蓋在額頭上的手掌慢慢下移遮住眼睛,用力按了兩下,心一橫,打開車門下來,提著手提袋徑直朝著崗亭走去。
好巧不巧,今天值班的幾位保安里有一位是夜裡替同事值了半個小時班的,見過衛凌。
他看著衛凌停在窗口,主動過來笑著問:「請問有什麼事?」
衛凌沒認出他,有些為難地說:「你好,我有個朋友是5棟的業主,她……」
不等她說完,保安突然往她身後一指:「您說的是容女士吧,正巧,她出來了。」
衛凌愣住,垂眼看向她手指的方向,被頭髮遮住的左耳隨之熱得燙人。
開著車的容容每次出入小區,都會非常注意自動升降杆,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立即側頭望過去剛好對上保安指向自己的手。
她降下車窗停穩車,臉上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來找我嗎?」
衛凌有種偷偷做壞事被當事人撞破的窘迫,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容容耐心等著,不想後面有來車鳴笛催促,她只好先把車開出去,下車等衛凌過來。
第26章
天氣太悶太熱,風都是燙人的,稍微多站兩分鐘鬢邊的發就會被熱出的汗水浸濕。
從崗亭到容容跟前的這段距離撐死只有五六米,可衛凌拿著東西走過去的時候,額角沁出的細汗已經匯聚成晶瑩剔透的珠子,順著臉側一顆顆墜落。
等在車邊的容容早有準備,及時地送出一張面紙巾,又主動側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天氣太熱了,上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