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管了,長痛不如短痛。
相對清醒著的衛凌心一狠,咬牙將容容放倒在枕頭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放鬆的眉眼,盲拉掀到一邊的被子。
沒看,她沒有主動去看,看了也是沒看,沒看就是沒看。
正氣順著頭皮往上冒的衛凌,堅定不移地抓住夠到的東西蓋回來,誰知那布料只能夠到容容胸口。
嗯?什麼情況?
衛凌又拽了下,躺在枕頭上半睜著眼的容容隨之晃了一下。
嗯?!什麼情況!!
她疑惑看過去的霎那反應過來手感不對,可眼睛已然看見容容半個圓,而不知道被吃豆腐的容容,幾乎同時鬆開衛凌的脖子,改托住了她的臉。
衛凌:「容……」
柔軟的唇瓣帶著草莓的香甜味堵住那沒有出口的名,也堵住了被震驚得瞪圓眼睛,且單膝跪在床前地板上的人的呼吸。
好香的草莓味,好柔軟的嘴唇,好甜的舌尖,好……好像要不能呼吸了。
憋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可以的話。
衛凌眨了眨被疼得冒水的眼睛,正不知該推開還是任由自己窒息而死,抱住她的臉翹著頭的容容猝然鬆開手跌回枕頭上。
「衛凌,衛凌……」
衛凌再也不敢亂看和一點都不看,動作慌亂地拉過被子把人裹嚴實,然後才從邊角的安全區一點一點抽出潮乎乎的浴巾,再然後衝進衛生間裡開冷水洗臉。
等到折返回來時,被裹成蛹的容容已經閉上眼睛不動了。
「容。」衛凌蹲在床前想起剛才那一幕,不敢再叫她的名字,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反應,衛凌又叫了一聲,見依然沒有反應,扶著床沿起身去找家裡的阿姨來給已經睡著或者馬上睡著,但不想開口動彈的人穿衣服。
順道拿來自己的備用無線充電器給扔在床尾的手機充電。
容容的手機和衛凌的是同款,亮起時不小心碰到鎖屏,上面的默認圖片靈敏地往側面劃了一下,露出第二張沒那麼亮眼的壁紙。
色調相差很大,對比繽紛的糖果色超清壁紙,是沉悶且有點糊的照片。
但讓衛凌無法收回目光的是,照片裡的人真的是她自己。
那張去新城雲跡酒店之前,江思然對鏡自拍時充當背景板的自己。
比江思然發來的那張清晰度差很多,那容容從哪裡來的照片不言而喻。
所以她在咖啡廳里拒絕衛澤秋時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單純氣衛澤秋的?
衛凌感覺眼前一花,好像也有點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