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汗顏,注意到馬上到零點了,擺擺手:「不跟你說了,我回家。」
走到窗前的江思然看了眼窗外,發現雨也停了,再找不到能留人的理由,遺憾地跟著衛凌下樓送她出門。
衛凌回到家洗漱完正好零點,她躺在床上閉上眼。
本以為跑了一天很快就能睡的,可不知道怎麼的一到那個臨界點她的耳邊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回來前江思然說的那句——「她說很想你,想跟你重新開始」。
一句相似的話而已,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有威力呢!
反覆嘗試了三四次,衛凌煩躁地一拍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牆腳的收納櫃。
柜子里放的全都是助眠的酒,她站在柜子前挑了又挑,想了又想,最後踮起腳尖拉出最上面一層加裝的小抽屜,從裡面抽出一罐前兩天放進去的褪黑素軟糖。
罐體上寫著每次一粒,她想也不想地倒出兩粒塞進嘴裡,囫圇嚼了兩下躺回床上。
有了藥力加持,困得眼皮沉如千斤重的衛凌終於沒再被那道聲音干擾,但她沒想到的是,沉入夢中後竟然會被直接拉回那一天去。
和睡前的陰雨夜不同,那一天月朗星稀,沒有路燈都能看清花園裡的石子路。
而燈火通明的別墅前廳後院裡,不是商場上的大佬就是大佬的千金少爺們。
衛凌身為一個純靠自己走進這裡的年輕女孩,毫無意外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其中男性居多,迷之自信的男人更是直接占掉三分之二。
以至於晚宴剛開始半小時,她就不得不應付了八個帶著打量的目光和僵硬的毫無新意的讚美而來的男人。
躲到後院的花圃邊,實在是她的無奈之舉。
沒辦法,不管是商場上還是生活上,想要將她吃干抹淨的人都太多了。
想起這些,呼吸中染上酒意的衛凌就頭疼不已。
商場上的鄙視鏈太明顯,她一直處於劣勢中,不管做得多麼優秀都能聽到嘲諷和鄙夷的聲音,更離譜的是,這些聲音多半也是那些主動湊上來的人發出來的。
不得不獨自站立行走的這些年,她見了太多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小人,到現在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那些舉著酒杯沖自己笑的是人是鬼……
站在花圃前的路燈下,衛凌疲憊地吐出一口氣,左手扶著矮牆,右手順著胸口舒緩被那些人噁心得想要乾嘔的衝動,同時盼望著初秋的夜風能再冷一些再多一些。
昨天剛從國外考察回來,連時差都沒來及得倒就回了公司,晚上處理完郵件直接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睡的,今早起了個大早,不停地開會開會,本以為下了班可以早些回去睡個好覺,結果又臨下班被隔壁老總拖來了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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