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珊沒想到衛凌臉變得如此之快,委屈地看了眼被甩開的手:「衛總喝醉了也這麼凶啊?」
「關你什麼事?」衛凌聞著那股濃烈的香水味,未平靜的心海再次捲起浪潮。
孟若珊看出她眼中的嫌惡,神情有些受傷:「我剛剛幫了衛總哎,不管怎麼樣至少說聲謝謝吧?」
「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得罪過衛總,這些日子老是熱臉貼您的冷屁股,真的好傷人哦。」
衛凌冷笑:「既然感覺得到,就不應該再送上門來自取其辱才對。」
「我是助人為樂哎。」孟若珊似笑非笑地抱手擋在衛凌身前,「您忘恩負義才是不應該吧?」
衛凌定定地看著她,可無論怎麼看都沒辦法把眼前的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張重合,她垂下眼皮說了句:「沒人讓你幫,請讓開。」
「請?」孟若珊往前挪了小半步,「衛總真有意思,禮貌時有時無的,謝謝不會,請倒用得順溜。」
衛凌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她,煩躁地側過身從另一邊走,可剛邁出一步,身子又是一歪,但不等扶著另一側的牆壁站直,她就憑靠直覺往前讓了半步,回頭怒斥:「別碰我!」
孟若珊伸到跟前的手頓住,繼而收回:「好,不碰你。」
衛凌靠在牆上用手背蹭了蹭鼻尖,對她周身的氣味嫌棄到極點。
孟若珊卻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後退兩步點點頭,轉身進了衛生間。
衛凌那雙不算清明的眼睛卻徹底冷了下來。
江思然干坐半天,到底是不放心地找了過來,在拐角看到衛凌哎喲一聲伸手把人扶住:「你臉色怎麼那麼……等等,你身上什麼味兒?」
衛凌被她靈敏的嗅覺秀到:「狗鼻子啊?」
「紅罌粟?和姓孟的一個味兒,我的天,她的品味看來也沒那么小眾啊。」江思然說著往衛凌身後看了一眼。
衛凌:「真狗鼻子啊!」
江思然呵呵瞥她:「再說一遍我要咬你了啊。」
衛凌擺擺手討饒:「不鬧了不鬧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吧?我感覺我喝得有點多,明天還得早起呢。」
江思然拉著她回去:「我剛叫了龍蝦伊面,光喝酒我都餓了,吃完再走。」
衛凌沒什麼胃口,但聽到江思然這麼說也沒拒絕,入座前她忍不住四處看了一眼,沒找到孟若珊的身影,才踏實坐下。
江思然沒有多問,她覺得今天運氣心情都不算很差,是不大可能會遇見神經病兩次的。
因此直到離開她都沒往姓孟的身上想,反倒是抓住了另一個被她們忽略的華點。
「那個香水味那麼重,沾上就散不乾淨,小薇不會是因為這個才不跟我坐一起的吧?」
「啊?凌兒?容容不跟你坐一塊,會不會也是因為她聞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啊?」
本來知道原因,現在又不確定了的衛凌,靠在椅背上看著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的江思然:「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