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州宇沉默許久,到底受不了電話里低低的抽氣聲,無奈地問了一句:「你在哪兒?」
「在家。」電話里的人立即應聲。
電話掛斷,戴虹看向衛州宇,聽他說完衛建飛的哭訴祈求,立即起身表態:「我跟你一起去。」
衛州宇知道戴虹不喜歡自己那個老糊塗的父親,聽到她這麼說下意識想勸。
然而戴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轉身去拎包換鞋:「一起去,如果真的只是身體原因,我什麼都不說,你想盡孝我也支持,但是如果他敢提老二一家,提我兩個孩子……」
衛州宇追過去搶聲:「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於是,一個小時後,在戴虹親自給衛建飛倒了杯溫水回來,準備勸他早點休息,老年人得保養好自己,卻聽見衛明淮和沈翠珠的名字的時候,一揚手把那半杯溫水狠狠摜在了實木床頭柜上。
玻璃碎裂,溫水濺得到處都是,嚇得半躺在床上的衛建飛身子瑟縮。
戴虹站在臥室門口,冷冷地瞪著他,扔下「死性不改」四個字口轉身走人。
坐在床前的衛建飛失望搖頭,起身叫來保姆收拾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吃過晚飯的衛凌帶著容容送璟悅回家,一分鐘都不敢多耽擱,調頭就走。
衛璟悅站在家門口撇嘴:「都回來了還要走啊!」
容容笑倒在衛凌懷裡:「你真是……」
衛凌挑挑眉不說話,搭在容容腰上的手輕輕一捏:「說好了周六周日的,現在還是周五呢,不回。」
容容按住她的手:「那到時候我也得跟著你?」
「當然,你是新成員。」衛凌點頭。
容容:「沒領證呢!」
「領證?開什麼玩笑?現在Z市誰不知道你是我的?」衛凌不接受這個問題。
容容:「……」
衛凌:「當然,也都知道我是你的。」
兩耳不聞後排事,一心只想趕快結束這段路程的阿厭把油門踩到了底。
第二天上午,兩人在床上賴到十點多,頭髮濕漉漉貼在頸側的容容想剪頭髮的念頭達到頂峰。
「不管,今天我必須得去把頭髮剪了!好熱好熱!」
衛凌沒有異議,抱著她往浴室走:「我沒有意見,等會兒吃過午飯我們就去。」
「不!剪完再吃午飯!」容容非常堅決。
衛凌點頭:「行,聽你的。」
當天傍晚,逛得筋疲力盡的兩人才如約回到衛家吃完飯並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