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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門親,江聞谷亦是眾多反對之人中的一員,只不過旁人暫時還未撕開臉皮,而他連演都不演一下。

這年紀的莽撞少年,像極了鄉下沒腦子的笨驢,叫的又歡又輕狂。

周媽媽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管不顧的將人往門外一推,「二公子先去正堂吧,夫人在那裡等著呢,等急了又要訓你了。」

無奈,只能先拿夫人出來壓堂。

還好,那狂驢還算有所忌憚,既被推出了門,也就未再多嘴,可面上卻仍舊不服,眼神似刀一般在唐薏面上來回剮蹭。

礙於周媽媽在此,唐薏只視作不見。

見著人好不容易走遠了,周媽媽才轉過頭來窺著唐薏的臉色忙調和道:「少夫人別見怪,二公子從來都是這個性子,嘴上沒個把門的,但是孩子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從前兄弟二人感情要好,小公爺還能管得住他。如今小公爺出了事,他也是跟著著急。二公子原是常來探望的,今日許是忘了您已進門,一時沒把規矩謹記。若有冒犯,還請少夫人體量他年少無知。」

「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呀,小孩子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那是不可能的。

見她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周媽媽才算心寧,道了安後,便追著江聞谷的腳步去了,直到門再次關上,唐薏才又變了臉。

她這一早晨受的氣比這幾年受的都多,一腳踹在膨牙方凳腿上破罵一句:「這什麼破地方,早知道這樣我才不來呢!」

「來都來了,姑娘往後可得小心著才是,這才是頭一日呢。」櫻桃將方凳擺正,早聽過江家老二渾,竟沒想能渾到這個份兒上。

「算了,有機會再收拾他。」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哪輕哪重唐薏分得清。

從前筠松居人便少,是因江觀雲喜靜,如今唐薏進門,沒有特意吩咐,那些小廝不得隨意入此,大白天的往外瞧去也瞧不到兩個走動的人影。

好處是今日終於是安靜些了,再沒有人找兩個人的麻煩。

江夫人不喜唐薏,晨起請安後還特意吩咐旁人傳話,告知她以後的飯食只需在筠松居獨自就行了,除非請安,若無旁事不要輕易上前堂去。

晚上的飯食做的不錯,唐薏從前是個吃慣了粗茶淡飯的人,因而從來不挑食。

吃過沒多久,照例要給江觀雲按腿舒筋,這是每日必做的事,如今落到了唐薏頭上。雖她嘴上不願,可看在這若大的筠松居往後都歸了她一人,還有那些銀錢的份兒上,她便沒吭聲。

先是將他一條腿曲起,而後在他小腿肚上按捏起來,這人躺了半年之久,只靠藥材所制的流食撐著,雖瘦骨嶙峋,可骨架尚在,曲起來也不算松意。

她手法嫻熟,倒也不是頭一回做,五六年前,祖母自冬日裡摔傷了腿便一直下不了地,娘親錢氏便每日這般給她按腿舒筋,有時見不得娘親操勞,這活便由唐薏做了,直至祖母終老。

彼時她尚不曉得自己身世,養母錢氏與祖母待她都極好,雖自幼年家貧,一家子都將好吃好喝的緊著她來,祖母更是不捨得吃穿,一有什麼稀罕玩意兒便都收起來待沒人時偷偷塞給唐薏,連兄長都不給。

因而當她知道自己原來是錢氏撿來的孩子時還驚駭良久,覺著這不是真的,一定是旁人弄錯了。

回憶往回延伸,一切都變了又似沒變,唐薏兩眼發直,可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江觀雲雖然不能動,可是身上知覺並未全失,自打躺下以來,府里的下人們做的都是表面功夫,能糊弄則糊弄,三兩天能有人給他舒筋一次便是好的。

兩條腿畢,唐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腕子,隨而坐的往前些,抱起江觀雲的胳膊便放到自己膝上,一手固著他的腕子,一手覆於他的上臂處按捏起來,全不拿他當個男子,只當一個喘氣的木偶,力道恰好用了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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