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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穿的衣裙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女冠贈了她一身簡素衣裳和一些乾糧。

行時順利,到了臨縣,女冠親眷也是個熱心腸,看了書信之後便安排她上了一艘行往棠州的商船,因她與來往商船皆相識,也不用什麼船錢。

水陸行上兩日,終到了棠州地界,一切順利,唯獨腿上傷口遇上天熱不易合口,即便每日上藥卻仍在起炎的邊緣遊走。

唐薏下船後頂著烈陽趕路,搭上了好心人的牛車,終到了棠州城。

江觀雲所在衙門名為轉運使司,不在偏僻地界,一路打聽著倒不難找。

行過三條街,終在棠州城南到了轉運使司衙門,遙遙見得衙門匾額,行走多時,頭頂燦陽曬得她幾乎中暑,身上素衫早被汗水浸透,小腿傷處遇了汗漬便被殺的生疼。

平安抵達後才能喘口氣,眼見著目的地就在咫尺,想見的人或此刻正在府衙內,這一路的風霜便也不算風霜。

不知是不是因著江觀雲的緣故,她一路上惴惴不安,疑神疑鬼,卻唯覺這轉運使司衙門獨一份的親厚可靠。

肩膀抵在牆角稍歇片刻,這才朝前行去。

還沒走出兩步,便見著衙門厚重的大門自里打開,從門中邁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緋色的官袍加身,面容白淨,身形筆挺高挑,江觀雲的臉色依舊蒼白,眼角眉梢還掛著她熟悉的愁緒。

唐薏原地跳腳,才想揮臂大聲呼喊,卻見他身形微側,長臂微展,隨之身後出現一個窈窕女子。

二人站於衙門前講話。

女子懷中抱了一幅捲軸,江觀雲正指著她懷中物什指指點點,亦不曉得二人談了什麼,那女子眉開眼笑。

而後江觀雲唇角亦噙了笑意,時不時點頭。

說到酣處,那女子竟又朝江觀雲湊得近了些,以纖指遮唇低語兩句,遠遠瞧著,似一對碧人在講私密的悄悄話。

唐薏未及抬起的手臂垂在身體兩側,亦自心底竄上一股無名火,手捏成拳,不輕不重捶在身側牆上,酸氣襲人低罵了一句,「賤人!」

自然這句並非是罵那女子,而是江觀雲。

她止了前行的步子隱於角落處,親眼見著那女子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而江觀雲則站於階上目送她離去。

待香車自唐薏面前駛過,唐薏扭身進了旁邊的小胡同,沒再露面。

待馬車走後,江觀雲面上客套的笑意一下子散去,轉身要回衙門,卻不知為何似有所感,側目朝南邊望去,那頭空空如也,一無所獲。

低嘆了一口氣,大步入了衙門。

江聞谷似個受傷的鵪鶉從檐下挪動過來,欲與江觀雲搭話。

江觀雲無視此人,只當未見,大步朝前。

「哥,嫂子還沒消息嗎?」

「你說呢。」江觀雲陰陽怪氣,自打前兩日江聞谷到此,告訴他路上所遇一切,江觀雲便同瘋了一樣。

派出去找尋唐薏下落的不知有幾批,甚至聯動周邊官差,更是修書回京。

可唐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信。

那夜她奔出客棧,無人知她遭遇了什麼。

「她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你非拽著她來棠州做什麼?」自小江觀雲對這個弟弟算是十分愛護寵溺,一句重言也不曾講過,如今卻是連正眼也不願瞧他一回,明知事非他所願,可一想到唐薏現下生死未明,心中如何能半分怨氣都沒有,「就算你們要來棠州,也該多帶些人才是,區區幾個小廝便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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