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
「唐薏......」他成了暗夜中襲人的妖孽。
最後唐薏被纏的沒法,只得由著他又要了兩次水。
食髓知味的人不同初回,兇猛異常,直到天快亮時才放人。
第五十章 不得了
江觀雲夜裡睡不踏實,淺眯不多時,卻驚醒幾回,直到將懷中的人抱緊了幾回方才能確認她真的回來了,夢中惴惴之感一時難消。
終到天明再醒時,懷裡的人不知何時趴到了他的身上睡的香沉。
這是她一慣的作風,將人好生放倒在床榻之上,此刻才發現,她眼底所見的雪膚之上,皆是他昨夜做惡所留下的紅痕。
一如紅梅映霜。
唐薏這麼爭強好勝之人,昨晚愣是帶著哭腔與她求饒。
窩在他懷中求他慢些,輕些。
可他偏不。
指尖兒划過一片紅梅,唐薏夢中不堪其擾,抬手拍在他的臉上,閉著眼不耐煩道:「走開。」
晨起嬌無力,江觀雲將她手掌握住湊近到唇邊輕吻一下才小聲道:「我先替你換藥,你接著睡,我還有公事要忙,等睡醒了,去外面找吏官。」
「吃喝一應都給你備好。」
「嗯,知道了。」唐薏啞著嗓子翻了個身,只以背對著他,不管不顧蒙頭大睡。
那人翻身下床後將帳幔再次替她拉好,早已候在門外的長隨入門替他更衣。
稍用了些早飯,他推門出去,正見江聞谷迎面走來。
二人一碰面,江聞谷瞧見兄長那眼底的烏青色,便知他昨夜又沒睡好,心裡愧疚更加一分,愣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看著有些侷促。
「何事?」江觀雲問。
於身前搓了搓,連講話都沒了以往的氣勢,「哥,我想問嫂子.......」
雖說人平安回來了,可畢竟也吃了這麼多天的苦頭,江觀雲氣難平,既是這人眼下好好在屋裡睡著,卻也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仍舊板著一張臉道:「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在我這裡礙眼。」
話畢,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這回不同先前,轉身後唇角勾起,帶著平日難見的幾分戲謔。
連日奔波,加上昨夜被人纏住,唐薏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日頭高懸。
翻過身,兩條腿沉的似灌鉛,從前上山掏鳥蛋,下河抓魚蝦也沒這麼疲憊。
不同昨日,今晨她再醒來,房中櫃前已放了幾身成衣,是江觀雲起早命人去買的,來時穿的麻衫早就破爛不堪,他隨身的皆是男子衣物,自也不便讓唐薏穿了見人。
打扮得乾淨利落,又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唐薏這才出了門去。
這回她可再也不敢亂跑了,除了這轉運使司是江觀雲的地界,好似哪裡都是不安全的。
昨日那小吏官今日再見唐薏換了一副嘴臉,細聲細氣隨在身後也不敢高聲語,全然沒了昨日那副抓住她興師問罪的威風。
昨夜過的忐忑,今日才見真招,小吏官窺了唐薏臉色,又尋了機會終於賠笑道:「小人沒想到是夫人,昨夜多有得罪.......」
一張口唐薏便知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一面在園子裡四處走著觀望著衙門裡的景致,一面抬掌將他的話打斷,「不必說了,黑燈瞎火的,你怎麼能分得清啊,不知者不罪,我沒有那么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