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個小隊出了點意外,人死光了,那些檔案也因填得不符規定被徹底封存。
李琢光是機緣巧合下翻過一遍,除了她以外,讀過這句話、知道死物也可能變異的生物一隻手數得過來。
她本來根本沒當回事,直到現在,這個可能突然進入了她的腦海里。
所以機器無法檢測出這裡有其她生物,所以它們不會說話,而她的理智也沒有減少。
因為嚴格來說變異的柜子屬於死物,她無法在現實中看到那兩個類人女性,也是因為她們確實不存在。
所有的表演、模仿,都是柜子把自己的玻璃當成投影儀展示出來的。
那麼那個聲音,大概率是零級碳基生命發出來的。
不管聲音說得是對是錯,在這裡有第二人出現的情況下,她不能再呆立在原地了。
她手臂往後撐著實驗台輕盈地跳起,來到類人那一行列,目光始終不離開柜子上的玻璃,估算著那類人手臂的軌跡,伸出手。
哐當一聲,她手心感受到一股砸下來的力氣,卻沒有握住任何東西,倒影中的棍子確實被她截停了。
彎著腰的類人被聲音嚇一跳,往旁邊退了兩步,震驚地望向身後的類人。
它捂著嘴,另一隻手狠狠推了一把那類人,然後轉身——看口型應當是一邊尖叫一邊逃走了。
類人穩住自己晃悠的身影,仿佛淬了毒的陰毒視線纏上李琢光。
它重新拿穩金屬棍,衝著李琢光的腦袋揮下來。
李琢光矮下身子躲過這一揮,彎起手肘往上一頂,正好打在類人的下巴上。
類人吃痛後退,隨手抓起桌上盛著不明液體的燒杯,直接往空中一甩。
李琢光似乎聞到類似於濃硫酸的臭味,她抄起桌上的不鏽鋼盤扔到空中。
在盤子抵擋住看不見的濃硫酸被融化得滋滋作響的瞬間,她從翻到後排的實驗桌上,雙腳在桌上一蹬就輕鬆跳到類人身體另一側。
她的防護服上沾上了一點濃硫酸,很快順著纖維啃下一半深度,李琢光並不置於一點分心。
計算著距離,往後一抓,精準抓住類人的手腕,根據倒影中的反應逐漸收緊。
類人扭著身體抬起一條腿往李琢光踹來,她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
手上用力將類人的手反扣到腰後,另一隻手按著它的脖子,膝蓋壓著它的背脊,將它結結實實壓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伴隨著噹啷與嘶嘶聲,被濃硫酸腐蝕得只剩碎片的盤子與剩餘的濃硫酸一起掉到地上,實驗室里又重歸寂靜。
她的膝蓋底下沒有實感,所以她只能依靠玻璃上的倒影推斷自己應該用多少力。
李琢光動了動手腕,她攜帶的異種羈押帶被激活,從腰間彈出一條白色的束縛帶,自動纏上了她手下的類人。
類人的掙扎在羈押帶下像小孩打鬧,很快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但羈押帶仍在繼續收緊,等到徹底團成一團後,羈押帶竟與倒影中類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片刻後,羈押帶出現在那個柜子上,還綁了一個死結。
李琢光這才跳下實驗桌,開始尋找那位零級碳基生命。
護目鏡與耳機中已無法檢測到類似的生命痕跡,可是實驗室的門也未曾開啟過……
難道這裡還有暗門或是暗道?
李琢光直接用槍械破壞了上鎖的柜子,不過裡面並沒有藏著誰,兩邊的柜子空蕩,只有中央的柜子里整整齊齊地碼著文件。
但文件里也是一片空白,其中夾著的照片也是一片空白。
沒有、沒有、沒有。
李琢光翻遍了整個實驗室,甚至用武器攻擊了實驗室的大門和密碼鎖。
門沒有開,所有類型的子彈都無法在大門上留下痕跡。
沒有任何實驗材料殘留,也沒有任何文字、圖片或是晶片記載。
她打開自己的終端,仍然沒有任何回復。
李琢光的腦子裡不斷地出現一些場面——
芮禮啟動飛船,其她三個隊員一遍又一遍地給她發消息,柳一發狂把整間研究所都砸了,但無人得到回應。
回到晴山中央星後,她們遞上了李琢光的失蹤報告,過了三個月,無可奈何地改成死亡報告。
李琢光喘了口氣,感到有滴熱汗從額頭滑落下來,如果她此時照一下鏡子,就會發現自己連唇色都蒼白。
這不對勁,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場面。
她打開頭盔中的精神攻擊防護,但沒有用。
她查看自己的理智值,還是98沒有變化。
這到底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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