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媽媽也曾感嘆過,如果李琢光是她的下屬,她會把自己一切隱秘都託付給她,乃至於自己的孩子。
晏妙陽那天嘗試暗示了李琢光。這是她第一次在賀順眼皮子底下這麼幹,她很緊張,不知道賀順有沒有發現。
好像沒有,因為賀順依舊是平日裡那副討人厭的樣子。
但最重要的問題是,李琢光好像也沒有理解。
希望從指縫裡一點點溜走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受,晏妙陽想。
不是說李琢光身邊有一個很聰明的副隊長嗎?怎麼那天來的人里沒有一個符合條件的。
要是李琢光全靠那個聰明的副隊長當第二大腦,那她估計是要完蛋了。
晏妙陽收回虛擬屏幕,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以後才從草叢裡爬了出來,延續著之前的動作,繼續坐在地上拔草玩。
——可恨,她是未成年人,賀順作為代理監護人有權關閉她私人虛擬屏幕的使用權限。
要是能用私人虛擬屏幕,那就能省掉很多麻煩了。
唉——
她嘆了口氣,把手裡的草往光禿禿的地上一扔。
她為了和賀順鬥氣,每天最長時間的娛樂活動就是坐在院子裡拔草,把一片精心養護的草地都拔成地中海。
一開始賀順還會差人來補草坪,到後來就管也不樂意管,端看哪天晏妙陽會把草全拔光。
現在院子裡的草坪被她拔了一大半,她每一次都連根拔起,把每一株草都想像成是賀順,狠狠地在手心裡搓揉捏扁。
離她的生日宴會只差六天了,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只能在宴會上豁出面子裝瘋,總之,絕對不可以讓自己選上總指揮的位置。
但願,但願李琢光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剛修剪完草叢的花匠們手裡拿著可攜式割草機在路上走,雖然她們在工作,餘光卻一直注視著晏妙陽。
晏妙陽盤腿坐在光禿禿的泥土之上,背脊幾乎彎成一個半圓,一陣風吹過,把散落在她腿邊的小草吹起,景象淒涼無比。
媽媽……你到底在哪裡……
她在地上坐了幾分鐘才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轉身往莊園裡走。那幾個假裝在工作的花匠立馬把手裡東西一撂,跟了上去。
等晏妙陽進了屋子,屋子裡的傭人上前來替她脫下外套,屋外的花匠便三三兩兩地散去。
晏妙陽往窗外一看,恰好捕捉到她們離開的背影。
她其實很奇怪,自己又不是傻子,會看不出來這麼明顯的囚/禁。那為什麼這些人還要假裝是正常工作的人?
她抬頭,對上傭人的視線。前一個傭人正在掛外套,有另一個人無縫接了她的班:「小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嗎?」
晏妙陽很討厭「小小姐」這個稱呼,但目前她還無力反抗。每一次發怒,那些人都會平淡地與她道歉,但下次依舊再犯。
她深呼吸,客廳里的香薰前兩天換了個新的,她不喜歡那個味道。
「我想吃麵,給我做面,我要手擀麵,在我面前用麵粉做出來的新鮮手擀麵。」
「好的。」傭人雙手疊在腹部,恭恭敬敬地鞠躬退下。那個掛完衣服的便走上來。
晏妙陽繼續指使她:「你去給我榨汁,我要吃石榴果汁,每顆石榴籽都得給我去了。」
「好的。」掛衣服的傭人好脾氣地答應了,她一走,又有個新的接了上來。
晏妙陽對這種沒有道理的指使已經手到擒來,把客廳里的十個傭人都指使得團團轉,口乾舌燥地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某一點。
她皺了皺鼻子,壓低的眉眼間醞釀著怒火與不羈:「你是狗屎。」
她還從來沒罵過髒話,這是她所能想像最髒的一句話。
在客廳與廚房間忙碌的傭人動作皆是一頓,隨後才再若無其事地動起來。
*
李琢光和羊曜沒有再在博物館裡停留,這是羊曜的要求。
她們從側門走出博物館,館後是一片廣場,中央立著一隻晏鴻的雕像,廣場上有小攤販拉著車擺攤。
都是有博物館許可,來賣獨家設計的文創的。
李琢光給羊曜買了兩張秋涵今電子書籤的兌換密鑰。
一經兌換,密鑰立刻銷毀,而智慧財產權保護可以保證賣家以外的人難以破解隨機密鑰生成器,有效防止買家倒賣。
逛完一圈集市,她們停在晏鴻的雕像下,仰頭看著屏幕上的人物解讀。
先前說想給她們做導遊的幾個女大學生也被賀順趕了出來,她們在雕像面前又碰上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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