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都是坐在椅子上的計時項目,還有什麼區別。
冉英傑的呼吸頓了頓,她圓潤的雙眸眯起。
一一眼睛一亮:「你想到了?」
冉英傑緩緩點頭:「首先,這個星球上只有類土一個生命,所以類土理解不了同伴這個概念,對吧?」
「對!」一一說,她明白了冉英傑想表達的含義,「之前的錄像里有提過,一個人類喝了毒酒以後,其她人沒有死,類土是很疑惑的!」
類土以為「人類」也是一個整體,就像它用自己的身體捏出椅子和桌子,但其實弄壞椅子,它自己也會覺得疼。
冉英傑道:「所以,軍棋、飛行棋、跳棋就可以排除掉了。
「因為這些棋類都有多個陣營,在只有人類踏足過的星球上,它所知宇宙唯有它和「人類」兩個生命。」
它理解不了兩個以上的陣營。
「以此類推,就簡單得多了。」冉英傑指向星球那赤紅一片的天際,「你看,這裡的天和類土的顏色一樣,都是紅色的。」
一一微微睜大眼睛:「因為大氣層過厚,太陽落山以後,大夾角恆星光穿透的大氣層只會越來越厚。
「其它顏色的光線無法穿透大氣層——會直接天黑,而沒有過渡色!」
「所以……」冉英傑臉上露出一個並不明顯的笑容,「在類土的世界裡,只有紅和黑兩種顏色。」
那麼沒有紅色的西洋棋、圍棋、五子棋,和顏色種類過多的跳棋就全都排除了。
排到最後,象棋是唯一符合標準的。
因為只有象棋的種種概念恰好處於類土花點力氣就能理解的範圍內。
「你說……」一一思索著,「它會不會以為象棋是我們專門創造出來和它交流的東西?」
冉英傑目光倏地一定:「有可能。那為什麼要設置毒酒?」
冉英傑走到放置著「毒酒」的桌子旁。
那張桌子上整齊地並排放著一百個紅色的杯子,端起來時,杯底與桌面黏連著一條細細的線。
這個星球上沒有水,所以類土本該理解不了水,也創造不了水,但那紅色的杯子裡卻盛放著混濁的淡紅色液體。
人類對類土的了解不深,只限於表面,主要是因為沒有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時不方便在這裡設置研究所。
翟星聲對面的土堆沒有反應,似乎並不在意冉英傑把杯子拿了起來。
於是冉英傑試著把杯子傾斜了一些,杯子裡的液體灑出來了一點。
土堆動了動,冉英傑立馬把杯子正過來。
土堆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把紅方的象移動了一步。
冉英傑小心翼翼地把杯子裡的液體都澆在地面上,土堆同樣不予理睬。
液體幾乎瞬間就滲進了地面里,眨了兩下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冉英傑拿正了杯子,過了半分鐘,杯子裡重又充盈出一杯水。
一直沒說過話的隊友狄樂人走上來,面前的虛擬屏幕上的探測儀小地圖捕捉到一條紅線。
她說:「類土體內好像有液體,杯液檢測結果成分和類土成分差不多。」
……所以……
冉英傑看向手裡的杯子和混濁的淡紅色液體。
所以類土是把自己的血液放進杯子裡了?怪不得人類喝了會死。
狄樂人伸長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一百個杯子:「最初一百杯里只有一杯沒有毒是誰說的?」
鄧白風知道:「是因為第一個人喝了一杯沒死,但喝第二杯的時候就死了,所以大家猜測裡面有無毒的,也有致命的。」
冉英傑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翟星聲坐得屁股有點痛,現在站起來和類土下象棋。
棋局已經進行到第三十把,雖然剛開始是翟星聲是個全然新手,但在這麼多局的磨練下,她似乎已經開始掌握關竅。
她甚至還有閒心開玩笑:「等回去以後,我就可以在小區里大殺象棋大媽團,給我姥姥爭臉面!」
冉英傑退後兩步,她在思考。
類土用自己的血液裝滿了一百個杯子,它的血液對於人類而言,一部分是有毒的,一部分是無毒的。
冉英傑調出之前的錄像,是第二批登陸這個星球的人類遺留下來的東西。
喝下有毒液體的人類當場吐血身亡,歪頭倒在地上,隨後地上的泥土蠕動,被血沾濕的泥土支起一座小山,倒在人類的身體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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