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沒有反應。
鄧白風在棋盤旁邊的桌面上畫了一個水杯、一個喝了水的人和一個歪頭的人。
過了半分鐘,桌面上的圖案線條緩慢地變化,在水杯里的「水」變成了更淺的紅色,第三個歪頭的人腦袋扶正了。
鄧白風抹去了那個人的腦袋,再次將其畫歪。
於是一土堆一人就開始了漫長的畫畫交流,土堆幾乎把它能變化出的顏色全都試了一遍,而每一次鄧白風都會把人的頭畫歪。
土堆安靜了片刻,桌子上的圖案久久沒有再動。
活動好關節的翟星聲又走了回來,她一臉的躍躍欲試。
看出翟星聲變成了臭棋簍子,一一和狄樂人連忙把她拉遠了。
土堆好像理解了,放著杯子的桌子瞬間倒塌,所有的泥土和紅色液體洇入地面。
它很久都沒有再動桌子上的象棋,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它是在思考,還是在後悔?
七十九隊耐心地等待,然而在五分鐘後,土堆卻沒有放人,而是移動了一下紅方的炮。
還要繼續下?
鄧白風與冉英傑對了一下視線,一一和狄樂人鬆開翟星聲。
「星星剛才和它下了四十局,休息一會兒。」
鄧白風沒讓翟星聲繼續去與土堆下棋,而是自己坐到了土堆對面。
翟星聲與土堆的勝率恰好是一比三,翟星聲是一,土堆是三。
「接下去,我們一人四十局,正好兩百局。」
鄧白風道,她剛才看了這麼多局,也大致明白了象棋的規則。
換了一個人來,類土又開始輸了。
鄧白風的棋風與翟星聲完全不一樣。
後者是以剛以猛,不管怎麼樣就是悶頭猛衝。
鄧白風每一步卻都瞻前顧後,她耗的時間更長,似乎每下一步都需要思考盡所有的可能性。
她不懂下棋,卻懂戰術,她竟然讓土堆花了十六局的功夫才勘破她的棋法。
而她在類土開始勝利以後,僅用了七局就熟悉了類土的打法。
從第二十四局開始,她與類土就打得有來有回。
「哇塞。」翟星聲看著她倆下棋看得手痒痒,她感覺自己的癮剛勾上來就被無情鎮/壓。
「你可以哦,鄧隊。等你退休以後你一定可以統領象棋大媽團!」
鄧白風沒回頭:「淨整這些沒用的。」
四十局結束,鄧白風在類土手下贏了三十局。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數字。
一一忍不住說:「鄧隊,不然就全由你下算了,這樣贏了它我們就能回去了。」
鄧白風注視著對面那個小小的土坡。
自從她們落地以後,土坡的大小就一直沒有變過。
鄧白風搖了搖頭,聲音堅定:「不,一一,你來下。」
類土贏了四十局,七十九隊也贏了四十局,平分秋色。
「……好吧。」見鄧白風如此堅定,一一也不再抵抗,她坐到鄧白風讓出來的位置上。
又開始了。類土重新開始學習一一的棋風。
一一下的棋就毫無邏輯可言了,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翟星聲在旁邊問她為什麼要把象挪進角落裡,是有什麼戰術嗎?
一一說:「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象有點傷心,讓它一隻象去牆角待一會兒。」
一一向來都是如此隨心所欲,七十九隊的也都習慣了。
她的打法毫無邏輯,類土用了二十局也沒學會。
就在鄧白風以為類土會死磕著學習的時候,類土卻放棄了。它用起最基礎的打法。
它的棋藝是高超的,但耐不住一一出牌太令人意外,最後的二十局裡還是讓一一多贏了兩把。
接下去,冉英傑先上場。她的打法偏向於傳統,還用了程序作弊,和土堆的比分恰好對半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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