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光上前抓住羊曜的手,讓她不得不從觀千劍的頭上拿開。
羊曜只好鬆了腿,把觀千劍推開。失去她的支撐,斷了一條腿的觀千劍終於支撐不住地歪斜倒下。
李琢光單膝跪在觀千劍身前,女人痛苦地蜷著一條腿倒吸氣。
李琢光的手輕輕放在觀千劍的大腿上,她也不太敢碰傷口:「怎麼樣,還能走路嗎?」
觀千劍眼前仍然是眼冒金星的狀態,她晃神了很久,目光才能夠聚焦到李琢光的臉上。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能。」
李琢光對著龐湛揮手:「龐湛,過來,幫我把觀千劍扶起來。」
「不要,我自己可以。」
龐湛剛想過來,就見觀千劍自己用手撐地,抓著旁邊斷裂的牆壁單腿站了起來。
李琢光邁出房間看了一眼,她們在這鬧的動靜這麼大,網吧里還一個看熱鬧的都沒有,鴉雀無聲的樣子看來是早就清空了。
觀千劍靠著牆壁緩神,而李琢光則看向安靜地立在一旁的羊曜。她嘆了口氣,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幫羊曜擦去臉上的血。
羊曜偏頭躲過,連李琢光觸碰她手臂的手也被她拍開了。
「羊曜。」李琢光無奈地喊了一句,「在這裡大打出手太衝動了。」
「但你只罵了我。」羊曜胡亂地推開了李琢光再一次試圖幫她擦血的手,「你沒有罵她,電源線你的,她拔了!」
憤怒讓羊曜無師自通地流利說完一整句長句,雖然語序還是有點問題。
李琢光先是驚喜,再是哭笑不得地抓住羊曜的手:「誰說我不打算罵她了?你們兩個我都得罵,」
李琢光的力氣其實完全不足以鉗制住羊曜,但羊曜沒有掙脫,乖乖地維持著李琢光一隻手握住她兩個手腕的姿勢。
李琢光終於如願以償地幫羊曜把臉上的血擦乾淨了。
羊曜有點委屈:「你罵啊,怎麼不罵?」
李琢光拍拍羊曜的手臂:「回去罵,今天的懲罰你們倆誰都逃不過去。」
龐湛走到李琢光身邊,小聲為羊曜喊冤:「為什麼還要罰羊曜啊?」
李琢光扭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龐湛:「羊曜不是新兵蛋子,非特殊情況直接在居民娛樂區對人大打出手,本來是要處分的。
「還好你們提前把這裡清空了,不然要是傷到別人,就不是一個處分的問題了。」
「嗯。」羊曜點頭附和李琢光的話,「罰我,沒關係。只要,一起罰。」
其實羊曜還是手下留情了,十級對打八級,就像她用頭去撞觀千劍那一下一樣,連異能都不必用,觀千劍就不會有還手之力。
羊曜是在試探李琢光的態度,如果她對觀千劍的性命無所謂,那麼羊曜就會當場扭斷觀千劍的脖子。
不過……
李琢光頭疼地摸了摸後腦勺,把手放在斷牆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網吧的隔間牆壁被這兩個傢伙打碎了,要賠多少錢?她的工資……
讓兜里比臉上還乾淨的觀千劍出這個錢,她不忍心。但羊曜確實又是為了讓她能看到更多記憶才出手……
到最後還是她出。
算了,出就出吧。總比這些錢花不完被她帶進墳墓里要好。
「走吧,我們去找網吧老闆賠個罪,然後送觀千劍去醫院。」
剛從醫院裡出來啊,這就又要回去了。
觀千劍不要李琢光扶,所以李琢光率先走下樓,到前台找到老闆。
老闆是個染了一頭亮紫色的年輕女人,手臂上紋著一條蛟龍紋身。
她兩條腿交疊,高高地翹在桌面上,看到李琢光一行人從樓上下來,才放下雙腿招呼道:「李隊,結束了?」
「嗯?嗯。」李琢光一下子沒料想到對方會直接喊她,愣了一下才回道,「不好意思啊,把你家的牆壁砸爛了。」
「啊,我聽到了。」女人站起身,「您沒受傷吧?」
這樣一個外表的人對自己用「您」這個稱呼,未免讓李琢光覺得自己有些像黑/道大佬帶著小妹出街。
她笑笑:「我沒受傷,但我隊友受傷了,我得帶她去醫院。」
「哦……」女人的目光在觀千劍和羊曜身上轉了一圈,「這兩位咋打起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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