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天都心不在焉的, 在想什麼?」時馥斜靠在會議室的大門邊,看著會議室最深處發呆了十幾分鐘的女人。
許盡山聽到聲音,才遲鈍地抬起頭, 眼睛轉了半圈才定在門口的時馥身上:「嗯?」
她剛剛在開小差, 沒聽到時馥說的話。
時馥便又重複了一遍:「我說, 這兩天你都不在狀態, 想什麼呢?」
許盡山別過臉, 手上輕輕轉著機械手指:「沒什麼。」
時馥搭在門框上的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 她看著的方向是門外的走廊, 沉默了好一陣,才說:「喂,不是我要問你,是牛廳問的。」
許盡山轉頭看時馥,但時馥卻並不與她對視,就好像走廊里有什麼極其吸引人的東西一樣。
她回答道:「真的沒什麼。」
時馥脖頸上的青筋鼓了鼓, 連帶著咬肌也動了動。她閉上眼的時候似乎翻了個白眼, 隨後猛地起身往外走。
邊走邊嘟噥:「愛怎樣就怎樣吧,誰樂意管你。」
許盡山目送女人的身影從視野里消失,轉動轉椅面向窗戶。
這是一個奇妙的晴天,空中沒什麼雲,但也看不到太陽在哪兒。湛藍的天際一望無邊,城市林立的高樓映在天幕上。
許盡山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直到門口再一次響起叩門聲時,她才回神。
來者是個胸口別著四個金色徽章的女人, 她身姿挺拔, 直著腰,動作乾淨利落地對許盡山敬了個禮。
許盡山站起來回了一個禮, 問她:「追緝組要用?」
「不是。」廣建義彎起嘴角,這應該算是一個禮節性的笑容,但她做得並不勉強,「我有事找您。」
追緝組有事找她?許盡山挑起半邊眉毛,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實在想不出追緝組能有什麼事兒找她——畢竟她也沒有編程或是追蹤的特長,一般只負責衝鋒陷陣。如果是那方面的需求,她們應該去找時馥才對。
廣建義順著許盡山的話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雙手略顯侷促地交疊在桌子上,說:「我其實能感覺到這兩天廳里的氣氛突然之間變化了很多。」
許盡山剛聽到這話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滯了一瞬間。
廣建義沒有收到仿生人,因為許盡山在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保衛廳總部所有收到仿生人的人員名單,那裡面沒有廣建義的名字。
而一直以來的秘密任務里,也從來不會出現廣建義的身影。
被察覺了?許盡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動聲色地按在了腰帶的微型手槍上。
如果她沒有防備地說了出來……那又能怎麼辦呢?難道自己一槍把她殺了嗎?
可事實上她就算說了,也不是故意想要破壞什麼。
還在猶豫,但許盡山的手仍然沒有鬆開手槍,而是捏得更緊了。
就算廣建義是無意的,許盡山也不能讓她破壞這些計劃……犧牲掉一個人——可能是兩個人,還包括之後會被秋後算帳的自己,保全整個計劃,是值得的。
廣建義似無察覺地說道:「許隊,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覺得應該來找您說這件事。是關於羊曜的。」
聽到廣建義這麼精準地點出了她們之中某個人的姓名,許盡山的心跳更快了。
這傢伙絕對是知道了什麼,不要說出口……千萬不要……
許盡山心裡頭擔心,卻偏偏沒有辦法說出口。萬一廣建義真的只是巧合點到了羊曜的名字,那麼她現在說出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招致懷疑?
她便只能在心裡祈禱,廣建義可千萬不要魯莽地把事情攤開在檯面上說。
廣建義十指交扣在一起抵在唇瓣上:「您知道爆破組之前一直和我們合作出任務,主要是為了攻入一些易守難攻的地形。
「羊曜和我說過一件事。」她說到一半忽然起身去把會議室的門給關上了,確認好鎖住以後才走了回來。
「她說,她希望她可以團結一切她能夠團結的力量,如果想要加入她們,隨時都可以來找您。」
廣建義頗有些心虛地舔了舔嘴唇,雙手也緊張地絞在了一起。
許盡山能信嗎?保衛廳誰不知道羊曜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說這麼多個字?
可她實在沒辦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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