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
「直女。」
「我哪兒直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是敷衍你的。」紀因力爭道。
陸嘉和笑道:「行,你不直行了吧。等會吃什麼?」
「要不咱們一起出去吃?」
「也行。」
城市裡復工的人陸續回來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有些小電驢在人行道橫衝直撞,弄得行人走路都走不安生。
滴滴——
紀因走在外側,聽到身後的喇叭聲,煩不勝煩,這一早上盡給車讓路了,回頭罵道:「滴什麼滴,眉毛底下掛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看不見這是人行道啊。哦,你是看不見,走的還是專為你設置的盲道。」
「草,真他媽有病,大早上的真是晦氣。」車主臉色也拉了下來,罵罵咧咧地騎著車走了。
「你罵誰呢,有本事滾回來啊你大爺的!」紀因對著空氣踹了一腳。
「好了好了,別為這種人生氣。」
待聽到陸嘉和的聲音時,紀因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個陸醫生。
丟人了丟人了!
自打和陸醫生做了朋友,她就有意識收斂起自己的言行,提高自己言行舉止間的素質,仿佛這樣才能配得上陸醫生這種光風霽月般的人物。
可這麼多年形成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在青春期她就已經開始混社會了,潛移默化地學了些三教九流的東西。
更何況,她還真是一條素質教育漏網之魚,九年素質教育都沒能完成。
要不是陸醫生出聲了,她說不準罵的更難聽。
反正她光棍一個,無牽無掛,活這一世,只為自己。
別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可是......
她現在當著陸醫生的面,覺得好羞恥。
也不知道陸醫生會怎麼看她。
吃早餐的時候,紀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還生氣呢?」陸嘉和將紅豆餅放到她面前,「吃點東西吧,彆氣壞了自個。」
紀因拿著紅豆餅吃了兩口,小心翼翼地抬眼,見陸嘉和神色如常,囁嚅道:「陸醫生,你有過叛逆期嗎?」
「有啊。」
「真的嗎?那你叛逆期會罵人嗎?」
「叛逆期為什麼會罵人?」陸嘉和疑惑。
「啊?」
果然,陸醫生這麼溫柔的人,連叛逆期都不會罵人,跟她們這些混混就是不一樣!她和燕子有時候一起罵人的時候,那叫一個全馬賽克。
「那陸醫生,你做過最出格的事是什麼?」紀因不免好奇。
陸嘉和想了想,笑道:「以後告訴你。」
「好。」
「你呢,你做過出格的事?」
「你看這燒餅上的芝麻,就像是我乾的那些出格的事,數也數不清。」紀因指著自己另一個燒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