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條件有限,重傷的叔山梧留在了世子別院,青州連同東都的名醫都被一同請來,好不容易將匕首從他後心取了出來。
也算是叔山家二郎命大:傷口在左肩下,這一刀扎得極深幾乎正對著心口,若是尋常人早就應該當場斃命,卻不知為何並未刺中叔山梧的要害,經過一個時辰的急救,血好不容易止住了。
客房中的情勢卻並不樂觀,醫正憂心忡忡:「二公子常年習武,血既已止住,他怎麼也不該到現在都醒不過來啊!眼下藥也灌不下去,這樣下去可就——」
「可就什麼?!醫正大人,您救救我家公子!再想一想辦法啊!!」決雲蹲在榻前,心急如焚。
李德音坐在外間的圈椅上,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煩亂地朝外走,在廊下突然剎住了腳步。
鄭來儀帶著紫袖剛剛跨進院門,正朝這邊過來。
自昨日叔山梧遇刺,作為當下青州的掌權者,李德音一時被諸多事務纏身,始終未能顧得上與鄭來儀碰面。雖然他得知消息後,第一反應便是,她怎麼會和叔山梧在一起?
他走下台階,迎著鄭來儀走過去,聽見她低聲問:「人還沒醒麼?」
李德音搖了搖頭,見她面色晦暗,想到她經歷昨日那一場,定然受了不少驚嚇,一時按捺住心頭的疑惑,只回答她:「傷在要害,血止住了,但意識一直沒恢復。」
鄭來儀頷首,輕輕出了一口氣。
「你……休息得如何?」李德音的聲音輕了幾分。
「我沒事。」
「你要去看他麼?」
鄭來儀抬頭,視線越過世子看向後方洞開的房門,偶有捧著銅盆和托盤的下人進出,人人俱是神色沉重。
「……不用了。」
她的視線收回,落在李德音的面上,「王爺他們何時到?」
「父親和平野王午後便能到。」
「那……兇手有消息了麼?」
李德音搖頭。忍了又忍,還是問出了口:「……你當時,為何會和他在一起?」
鄭來儀抬頭,緩緩道:「因為我看見,叔山公子和那胡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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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王一行取道東都抵達青州,還帶來了駐守東都的一萬精兵。除了城中各個關卡,別院外被披堅執銳的士兵重重把守,院內氣氛亦是較世子在時壓抑了許多。李肅入府第一件事,便是將世子叫到了書房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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