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的手!!」
「住手。叔山梧。」
榻上人終於出聲制止,叔山梧眸中的戮意散了些,緩緩將匕首移開。
李德音忙不迭將手抽回,雙腳抵著地面,整個人向後蹭去,直到後背貼上了牆壁。
他此時已經完全醒了酒,看向榻上凌亂可憐的人影,歉聲道:「椒椒,你沒事吧?怪我……是我喝多了……我不是要傷害你的,我、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你知道的……」
「喝多了?」
叔山梧眸中是深深的嫌惡,冷聲道,「不要拿酒作藉口。酒後亂性,不配為人。」
「叮」一聲,他手中出鞘的匕首轉過一個弧度,擦著李德音的耳朵插進他身後的門板。
耳朵上一涼,方才後知後覺,應是被刀鋒割破了。
世子爺驚恐萬狀地叫了起來,身下湧出汩汩熱流,竟忍不住便溺。
李德音從未在叔山梧的眼中見到過如此殘酷的表情,他不敢抬手去擦,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叔山梧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德音,冷聲道:「世子去換身衣服吧,殿前失儀可不好。」
李德音一隻手摸到身後的門板,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想朝貴妃榻上望一眼,再徒勞地和鄭來儀解釋些什麼,叔山梧卻默不作聲地移開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扶著樓梯,狠狠瞪一眼面前的人,狼狽不堪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一室靜謐,不知過去了多久。叔山梧轉過身,走到鄭來儀的面前。
「你……怎麼樣?還能動麼?」
鄭來儀一隻手緊緊攥著披風的領口,垂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叔山梧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看見她藏在披風下的手,依舊緊緊攥著那支翡翠簪,低聲道:「沒事了,你——」
她猛地抬頭,突然歇斯底里地出聲:「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叔山梧,我不需要你來救!你走開!走得越遠越好!!」
「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看我出醜,故意躲在暗處,看我這副狼狽的樣子!為什麼不早點來?!為什麼?!!」
似乎一看到他,自己的理智就會全然崩塌。鄭來儀淚眼婆娑,從低聲的嗚咽變為悲憤的痛訴,方才的鎮靜不復存在,話中前後矛盾也渾然未覺。
叔山梧不作半分辯解,只沉聲道:「是我來晚了,抱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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