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老爺回來那日,其實是二郎陪著一道進的城,兩個人都走到大門口了,叔山梧最終還是沒進門。而叔山尋回來這幾日,每日都是面色陰沉,不曾對他們母子露出過一次笑臉。
她看了丈夫一眼,強忍了半晌,終於還是嘆一口氣,幽幽道:「若不是母親拖累了你,你本該有更好的前程……」
叔山柏皺眉:「母親這是什麼話——」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叔山尋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上。
「父親……」叔山柏一臉愕然的看向叔山尋。
「茂郎,你先出去。」
「爹——?」
「出去!」叔山尋低吼出聲。
叔山柏只好從席上起身,不無擔憂地看一眼冷麵對坐的二人,緩步離開了花廳。
「……妾早就知道,老爺從來對我沒用過真心。」緊繃的氣氛中,容絮幽幽地開口。
她如同換了一個人,面上的哀怨不見了,唯余平靜。
「你當著大郎的面說這樣的話,真有一絲作為母親的自覺麼?」
「難道妾說錯了?」
叔山尋眉頭緊蹙,看向容絮:「你什麼意思?」
「老爺一直還當我是夫人身邊的丫鬟絮兒,有幾分姿色,卻滿腹心機,趁著主子不在勾引您,對不對?」
叔山尋臉色鐵青,眉間慍怒一閃而過:「你……怎敢提她……」
容絮苦笑,低聲道:「妾連提都不配麼?」
她抬眼看著叔山尋,「您這麼想,二郎也是這麼想的。十九年來,他不曾喊過我一聲『母親』,甚至不曾正眼看過我一眼,他只當我是個逼死主人,趁機上位的賤婢!」她的聲音陡然尖利。
「你閉嘴——」
容絮沒有閉嘴,甚至沒有被叔山尋的怒氣嚇到,只是死氣沉沉地繼續喃喃著。
「可是妾有什麼錯?您遠征漪蘭,是夫人擔心您,讓我去給您送避寒的衣物。妾孤身一人穿過大捷後狂歡的營地,怕得要死,那些醉酒的士兵一個個流著口水看著我,我只能衝進主將的帳中尋求您的庇護,可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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