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麼好解釋的,讓鄭成帷入監軍隊伍,本就是自己刻意算計。
鄭來儀斂目沉聲,似在告訴叔山梧,又似在說服自己:「他們乃是我的父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為維護我的族人。」
傷口處突然一陣隱痛,叔山梧微微蹙眉,看向鄭來儀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意味。
「虢王的所作所為,是他……咎由自取,這樣的大義滅親對我而言,並非什麼很難的抉擇。」
鄭來儀迎著他的目光,冷聲:「叔山梧,不要對我報任何期待。」
第45章時隔一生,她又再度回到了這裡
最後一句話落地成冰, 鄭來儀再沒看他一眼,掀簾而出。
叔山梧定定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那最後一句話似曾相識, 將他倏然拉回剛剛結束不久的夢魘。
他在昏迷之中再度陷入了光怪迷離的夢境, 這一回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張艷若芙蕖,秀目含淚的臉,躺在自己的懷中,沒有半分生息。
他顫抖的手裡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血滴順著刀尖滴在她的臉上, 順著面部的弧線流下一道血色淚痕。
他聽見自己癲狂失序地喃喃著。
「倘來生再遇我,不要對我報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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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梧在重重看守下就地養傷, 鄭成帷將有關虢王通敵疑案的奏報連夜通過八百里加急送往玉京, 卻遲遲未見回音。
中秋前兩日,鄭來儀找到了鄭成帷, 開門見山地問他:「兄長預備一直在這裡等下去麼?」
鄭成帷一臉煩亂, 這兩日他駐守靖遙代理槊方軍務, 大小事宜千頭萬緒,他勉強主持大局,幾乎分不開身去思索接下去應當如何。
「奏報昨日便應當抵達玉京了, 最遲明日怎麼也當收到回信,我是想, 再等——」
鄭來儀截斷他話頭,「槊方為邊境重鎮, 不可一日無將。虢王一死, 軍中已經開始人心不穩, 兄長應當有所察覺。」
鄭成帷眉頭緊鎖,妹妹的話一語道出他心中的擔憂, 除此之外,「槊方毗鄰玉京,是大祈北境最重要的節鎮。如今這樣一個爛攤子落在兄長的頭上,是禍而非福。」
「那依你所見,該當如何?」鄭成帷面色沉重,只好徵求妹妹的意見。
「虢王之死這麼大的事,玉京沒有一點回音,而且,」鄭來儀看向兄長,聲音發沉,「兄長寄回去的家書也一直沒有得到過回信,不是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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