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把我當狗玩弄的時候,怎麼沒顧忌情分?」
徐暮束沒敢說你也不是好人,看著兄弟快要走火入魔的樣子,只能無聲嘆了口氣。
忽然謝違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前方某處,臉上風雨欲來。
徐暮束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西裝革履,長相清雋溫和的男人從遠處包間裡走出來,手臂被一個女人親昵摟著,關係看著就不簡單。
謝違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不像是不認識,但徐暮束想了想自己的確沒見過那個男人。
謝違一直盯著他們走進電梯,等那兩人走到樓下大堂時,他的目光仍然鎖定著兩人。
等那個女人擁抱完男人後,兩人在會所門口分開,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徐暮束才開口:「你認識?」
謝違鳳眸半斂,眼裡悄然掀起驚濤駭浪,讓人猜不透他內心所想。
他死死盯住剛才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舌尖抵了抵腮幫,冷笑出聲:
「無關緊要的人。」
根本不配在局內。
徐暮束有一搭沒一搭吸著煙,將謝違冷戾的神情看在眼裡,這可不像看無關緊要的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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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的感冒嚴重了。
晚上洗完澡她就上床休息,睡了有三個小時,突然接到唐凜的電話,說給她帶了好吃的。
人家都到了小區外面,喬意瓷當然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趕緊穿好衣服下樓。
進入深度睡眠後再醒來,頭都感覺暈乎乎的,電梯下降的那一瞬失重感比平時要更強烈。
唐凜的車停在小區外的路邊,正打著雙閃,喬意瓷很容易就找到他,不解:「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晚上跟我姐吃飯,有道銀耳湯很好喝,想著你喜歡就又買了一份,給你打包送來了。」
他把保溫桶從車裡拿出來遞給喬意瓷。
喬意瓷睡得臉蛋紅撲撲的,這會吹到冷風,好像降溫了一點,頭也沒那麼暈了。
她小心接過保溫桶,咳了幾聲:「謝謝。」
她虛弱的樣子落在唐凜眼裡,讓他跟著皺了皺眉:「外面風大,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
「嗯。」喬意瓷點頭,她也感覺自己又要睡著了。
兩人正欲分別,路邊突然停下一輛黑色賓利,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
喬意瓷偏頭去看,純黑的車身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但車前兩個大燈讓她睜不開眼,只能眯起眼睛,抬起手擋在眼前,艱難地去分辨來人是誰。
她身前的唐凜同樣抬手擋著車燈。
喬意瓷恍惚間看到有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光亮中,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