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瓷,這世上有很多條路,你遇到坎就放棄,也太沒用了。」
「……我學不會。」
她終於在他面前露出脆弱,謝違默了默,劍眉微擰,聲線低沉,但語氣格外堅定:
「我教你。」
喬意瓷沉默片刻,慢慢將蓋過頭頂的被子拉下來,露出一張被悶得泛紅的漂亮臉蛋。
雖然臉還是漂亮的,但眉眼間的頹喪與脆弱也很明顯,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她遲疑道:「你教我?」
「嗯。」
「你為什麼要教我?」喬意瓷定定看著他,眸子裡滿是不解。
謝違不答反問:「你說呢?」
喬意瓷猜到了,應該是謝父強硬要求的。
謝父和蘇玉梅對她是真的不錯,這份恩情喬意瓷都記在心裡。
謝違沒有給喬意瓷拒絕的機會,雙腿交疊,坐姿散漫,睨著她道:「起來把卷子做了。」
「……」
謝違仿佛嚴師上身,從那天之後真的每天放學後都來醫院裡,把白天她班上發的卷子帶給她,再盯著她寫完。
如果她做錯基礎題,謝違非得對她冷嘲熱諷好幾分鐘,喬意瓷臉皮薄,自然不想被他笑話,漸漸地,基礎題都不會再失分了。
天天忙著寫題複習,哪還有時間鬱鬱寡歡,喬意瓷不用擔心她抑鬱了,情緒還沒醞釀到位呢,謝違這大魔頭就來了。
甚至是在她出院後,謝違依然要她每天把做的題拿上樓給他看,看她有沒有偷懶。
她當時不會偷懶了!
喬意瓷和謝違的關係變得比之前好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謝違平時對她還是冷著那張臉,偶爾對她笑也是嗤笑。
高三就一直重複著這樣的生活,在高考的最後一聲鈴中結束。
有些以前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也在努力中實現。
喬意瓷錄取了京大的新聞傳播專業,謝違則是錄取了京大的王牌金融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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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後,喬意瓷和謝違見面的次數大大減少。
以前住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住在大學宿舍里,一個住東區,一個住西區,見面次數屈指可數。
然而兩人在大學裡都挺出名的,各有各的本錢。
報導那天,謝違直接開著邁凱倫到宿舍樓下,到宿舍放完行李就張揚地開著邁凱倫離開。
跑車的引擎聲猶如猛獸低吼,吸足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