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面還有一段事,過了這段事兒他才真正被雪藏起來。
當時他一腳把人踢出三里地外,在劇組中引起不小轟動。佘鳴看著害怕但心裡惦記,沒隔幾天就給他發信息,讓他脫光了拍個照片給他,然後把自己手腳捆起來待在房間裡等他來。
要不然,就是雪藏封殺。
當時陽瓦疲於應付生活的苦、暗處的刀,沒看見信息,等看見的時候,已經被雪藏了。
現在,他沒有什麼表情道:「總有個先來後到吧,這包廂我們先來的。」
「呵呵呵呵呵呵……」鍾衛聽到這話,當即笑了起來,「你就知道個先來後到,那你知道什麼叫做三六九等嗎?」
「現在你們自己走,我給你們留個面子。別到時候被人架著出去,多難看呀,你說是不是。」
不屑的鐘衛冷笑著說出這番話。
丁普在旁邊瞪大了眼睛。
嚯,好大的口氣!
誰給他的膽子這麼和超基瑞池力推的皇族說話。
「嚯,好大的口氣!我倒不知道,在我這吃飯,還要什麼什麼三六九等。怎麼,統一的時候把你們給落下了?!」
咦,誰把他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丁普回頭。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又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比在場所有人都大,其貌不揚但眼神堅毅有光。
古銅色的皮膚,寸頭的發,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是紋身。
看上去略有些眼熟。
是花廣陵他爸!
看見花牛終於到場,鍾衛搖搖頭:「你這不行啊,現在不三不四的人都能進你包廂。」
花牛暗藏激動的目光在陽瓦身上轉了一圈。
然後回頭道:「是呢嘛確實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能進來。」
「你看,你這不就進來了嗎。」
被當眾下了面子,鍾衛的臉白一陣黑一陣,但他磨了磨牙,把人拉到一旁。
「花牛,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脾氣還這麼倔可不好,讓領導不開心了你這酒樓也難辦啊,聽哥一句勸,你趕緊去把你的拿手菜都端上來。」
「那咋了,我靠的手藝吃飯,又不是靠脾氣吃飯。領導不開心就別來唄,又不是這城裡就我家一個餐館。」
「看你說的這話像什麼樣子,人家大導演專門要求來你這兒餐館吃飯,就是衝著你水韻城一等樓的名頭,你要知道,佘鳴導演拍的可都是精品。現在呢他要給水韻城拍個宣傳片,你好好表現表現爭取在裡面博個鏡頭,到時候包你這餐館,開遍天下城。」
「免了,我這輩子就開這餐館。」
「嘖嘖嘖,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這可關乎水韻城未來十幾年的發展,你今天要是不招待好,你這水韻城一等樓的名頭就別想要。」
花牛一聲嗤笑,大聲道。
「我不是水韻城的人,別拿這套來綁架我。你搞清楚,是因為我的餐館在這兒,才有了水韻城一等樓,而不是因為你們水韻城城造就了我一等樓。」
「不想讓我待這兒做生意就直說,我們明天就搬!」
花牛的話語擲地有聲。
不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好端端的明天就般,鍾衛想不明白,當初讓他搬到城中心去,死活也不搬,現在不過幾句口角怎麼就要搬呢!
「你這……你這……你不怕你兒子到時候回省找不到自家酒店嗎。」
鍾衛搬出花牛當時拒絕挪地方的說辭。
說起這事,花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他的兒子明明失蹤已久,可不管他怎麼哭、怎麼找、怎麼說,在外人眼裡都是他兒子出洲上學去了。
他的要死要活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不舍兒子去遠方的一種表現。
於是這麼多年,他對外的口徑都是兒子上學去了。一直不肯把餐館挪走,也是怕孩子回來找不到路。
有八年了吧,這八年來,他私下裡一直在尋找著兒子蹤跡,現在,終於來了一個人,帶著他兒子的消息。
可這些冒出來的蠢貨,差點把人氣走,要不是他回來及時,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
還能成什麼樣子呢。
陽瓦把匕首放回去。
其實他覺得自己這個一遇事兒就掏匕首的習慣不是很好,畢竟這是法治社會,還好花廣陵他父親出現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