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在這愁眉苦臉的給誰看呢,嗯?」
他乾脆坐到望弒懷裡,比他大一圈的體型正好將他包裹著。
「首先,你知道在末世找一個沒有腐屍味、沒有血跡、沒有灰塵的地方有多難嗎?」
「其次,你知道乾淨的水、新鮮的食物、精緻的餐具它們組合一起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最後,你知道你有多帥多體貼多帶勁嗎。」
「這是末世的天堂,我生活的比貴族還要優渥。」
陽瓦靠近望弒,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望弒的手臂環住陽瓦的腰際,將他拉近到幾乎鼻尖相觸的距離,勾起唇:「可是那個小白臉說,你喜歡打遊戲,什麼手機遊戲、電腦遊戲、全息遊戲,玩農場遊戲、戀愛遊戲、恐怖遊戲。」
……
陽瓦語塞,是這樣的沒錯。
但現在——
陽瓦抬眼對上望弒深邃的目光,他忽然覺得那些虛擬遊戲裡的角色和故事都變得蒼白無力,比起眼前這個完美、強大、會因他一個眼神就勾起唇角的王者,像素構成的精彩世界又算什麼呢?
陽瓦唇貼了上去:「你知道我最喜歡的遊戲是什麼。」
望弒的眼睛暗了下來,他扣住陽瓦的後腦,聲音沙啞:「是什麼?」
陽瓦輕笑一聲,白皙修長的手指爬上望弒的衣服頂端,珠寶紐扣製成的貴族襯衫被輕巧地解開最頂端的扣子:「當然是探索遊戲、上下遊戲、鑽洞遊戲。」
這樣樣式繁瑣、繡線精巧的衣服不是望弒的一貫風格,但卻是他喜歡的望弒風格。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望弒打橫抱起,後背陷入柔軟的床鋪。望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俊美容顏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侵略意圖。
陽瓦興奮地呼吸急促。
望弒的手掌撫上陽瓦的腰側,如冰冷枷鎖,卻帶起熊熊烈火。
……
等天再次墨黑,月光在交疊的身影上流淌。
陽瓦氣喘吁吁,白皙的軀體上滿是薄汗與緋紅的印記。
望弒的唇一路向上,直至來到陽瓦的耳邊,聲音因為克制而顯得格外性感:「還滿意這次的遊戲體驗嗎?」
陽瓦的回答被淹沒在深吻當中。
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就這麼又半推半就的開始了下一輪遊戲。
……
第二天,起不來床的陽瓦熟練地享受起喪屍王不要錢的體貼按摩,要重就重要輕就輕,骨頭縫的酸澀都能被舒適的捏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陽瓦深陷這樣的遊戲場不可自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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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噩夢娃娃家中,不管身處遊戲場,還是沒有身處遊戲場的玩家們,面前突然強制展開一個直播頁面。
畫面中央,上官億星被大樹的根系枝幹高高吊起,像一具被釘在標本架上的昆蟲。他的皮膚不斷刮裂又癒合,樹抽著他,花刺著他。
【這什麼情況?】
【這誰?】
【啊這是什麼受刑場面嗎,這也是玩家嗎,為什麼系統要給我看這個?】
主系統彈幕加粗加亮發光閃爍——
【特殊懲戒直播:上官億星的罪惡。】
【玩家上官億星違規使用天賦剝奪其餘玩家天賦、違規使用邪神力量殘害其餘玩家生命、違規使用邪神力量而異變的病毒幫助玩家上官紫星為非作歹殘害同胞、違規……違規……違規……違規……】
閃爍的彈幕中各種違規看的玩家眼花繚亂,但即使這樣,他們也還是看了下去。
並一字一句反覆咀嚼。
有不少玩家在那上面看到了自己親朋好友的名字、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過往的苦痛湧上心頭,曾迷茫的傷心疑惑找到了罪魁禍首。
雖然他們卻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但看著直播畫面慘不忍睹的畫面就忍不住叫好。
可惜沒有直播打賞的功能。
不……等等,他們應該感謝陽瓦!
還記得當初陽瓦殘害玩家同伴被他們罵了很久很久,現在看來,是他們井底之蛙不知大佬思量。
陽瓦那是殘害同伴嗎?
陽瓦那分明是在為民除害是在替天行道,是在給他們提示:【注意,這幾個都是該死的傢伙。】
如果不是陽瓦,這幾個人說不定要作威作福到什麼時候!
似乎是附和他們的話,主系統將直播鏡頭轉向陽瓦。
此刻陽瓦懶散地陷在軟椅里,身上的純白睡袍松松垮垮,露出那些未消退的痕跡。喪屍王望弒站在他身後,蒼白修長的手指穿梭在陽瓦半濕的黑髮間,吹風機的嗡鳴聲里混著梳齒擦過頭皮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