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暢的琴聲變得斷斷續續,讓人不禁疑惑,方才那段悠長的琴聲怎麼如今變得這樣不熟練,甚至還多了些錯音。
琴房中,曖昧渾濁的氣氛不斷蔓延,可身旁的光卻不加掩飾地照射進來,還能聽見閣樓遠處有人路過。
水聲在屋中響起,伴隨著少女臉上的緋紅,越來越深。
「蕭極……你別這樣……」
程今越聲音顫抖著,她抬頭看著蕭極的臉,細嫩的脖子露出來,一雙眼眸之中已經蘊上了水霧。
蕭極垂著黑眸,低頭看著程今越的神情,饒有興趣。
「那要怎樣?」
他手上加大了力氣,越來越深,越來越快,帶著薄繭的手肆意像彈琴一樣。
「是這樣嗎?」他按了按,看著程今越的臉。
程今越痛苦地微虛了眼,喉嚨之中忍不住發出荒誕的聲音。
「不要這樣……」
她拼命忍著自己喉嚨的聲音,窗戶大開,她知道外面有人。
她渾身酸軟,但是又不能停下手中的琴聲,如果沒有琴聲的覆蓋,她實在是不能清楚外面的人會聽到些什麼。
「不要這樣?」蕭極笑著,將程今越抱得更緊。
他右手在下,左手在上。
程今越的衣裳凌亂著,她的黑髮凌亂地落在地上,落在蕭極的身上,幾縷青絲貼著她白皙的臉頰,被汗洇濕。
大片白色的肌膚慢慢被揉搓成緋紅,在光下顯得如此亮眼明顯。
「程今越,你的身體或許比你的嘴更加誠實。」
蕭極笑著,他看起來好像很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水聲潺潺,程今越嗚咽著,她手中的曲子卻不能停。
蕭極摩挲著,將興奮的感覺再次堆積到極點,可就是不再繼續下去。
程今越的渾身顫抖著,身上的汗略微浸濕衣裳。
蕭極就是一個混蛋!
她心中不禁燃起怒火。
蕭極對人的情緒把握得太深了,在經驗的加持下,他對程今越這副身體的把握也格外的深,他清楚地知道程今越的每一個節點。
「你可以求我啊,程今越。」
蕭極俯身,溫柔地問她。
聲音低沉又蠱惑,他聽著程今越極快的心跳,傲慢的眼中帶著笑。
程今越淚濛濛的眼睛瞪著蕭極,弱者的生氣,在強者看來更像是在撒嬌。
欲望的浪潮幾乎要將人的理智淹沒,狡猾的人就喜歡在這種時候卑劣地贏。
「放過我吧,求您……」她哭喊著,但跟男人想要的乞求並不太一樣。
但是也沒有關係,他並不惱怒,這屬於意料之中的回答。
「既然我的夫人都求我了,我自然會放過你的。」
蕭極用鼻尖和臉頰蹭蹭程今越,兩人靠得太近。
早已滾燙的巨物貼在黏膩的水邊。
程今越眼眸瞪大,隨後隨著巨大的感覺,蕭極將程今越抱在了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程今越泛紅的眼眶之中湧出,哭聲快要抑制不住。
蕭極將還帶著水漬的大手捂住程今越的嘴,一隻手可以將程今越的半張臉都籠罩其中。
「為我撫琴,夫人,好嗎?」
他聲音溫柔,像是說著一件平常的事情。
程今越以為這件事,會在來無定界的第一天就會到來,沒有想到居然來得如此之晚。
蕭硯修得到消息後,便一路往聽雨樓趕去。
他一定要問個清楚,他是不會允許一個蠢貨成為哥哥的妻子。
「我表哥在哪兒?」他揚起下頜,馬尾隨著他的動作飄揚著,更添幾分令人難以忽視的肆意與張狂。
「界主在聽雨樓中。」婢女畢恭畢敬地回答。
得到肯定的答案,蕭硯修就要往前沖,誰知高大的侍衛將他攔在門前。
「你們這群狗奴才也配攔我?都給我滾啊!」
婢女慌張地朝蕭硯修跪下,「界主正與夫人待在一起,還請公子稍加等候。」
蕭硯修心中更加氣憤,拔出劍就要朝婢女砍去,卻被跟在身後的蕭禮瞬間攔住。
「蕭硯修!休得放肆!」蕭禮皺著眉。
蕭硯修手中的劍被打落在地。
「你冷靜一些好嗎?」
蕭硯修喘著氣,他不耐煩地冷哼,他抬頭看著樓上彈琴的雙手,纖細白皙,琴聲斷斷續續,「這麼爛的琴藝,我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來聽雨樓彈琴,哥哥怎麼會能聽得下去這樣難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