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雁回抬手,晏行知繞上手鍊扣好,長短正好適合。
「我在門口等你。」
關雁回摸了摸涼潤的白貝母,點頭說好,走了兩步,回頭見他還在,扭頭加快速度跑起來。
回到包廂,室友們正在收拾東西,酒水不能退,岳曉曉把剩下兩瓶揣進包里,準備帶回學校擇日再喝。
四人全體微醺,手挽手往外走,唐莉尤其醉,說話控制不住音量:「雁子,你跟我們回學校不?」
她問話時,晏行知就在幾步遠。
關雁回拒絕:「不了,我回家。」
「那不行,你自己一個人多危險啊!」岳曉曉拉住她,「你跟我們回學校吧,床位還給你留著呢。」
唐莉提醒:「你忘啦,今早阿姨來收東西,床鋪清空了。」
岳曉曉一拍腦門,「哎呦,我真忘了,那你跟我一床睡,咱倆擠擠唄。」
她們經常一被窩,有時候一起看鬼片,有時候聊天到凌晨,她們體型都小,懶得挪窩就側過身,大被一蒙,頂多第二天睡醒腰酸背痛。
往常提起,姐妹們嘻嘻哈哈,覺得是關系好的證明,眼下,關雁回卻如芒在背,身旁的男人快把她盯穿了。
岳曉曉拉著她的手不放,正好她也不放心她們自己回學校,於是讓王司機充當一回滴滴司機。
挨個弄上後座,三人擠擠挨挨,貼在一起不怕摔倒,關雁回囑咐:「不用擔心,錢已經付過了,到學校給我發消息啊。」
岳曉曉期期艾艾:「雁子,雁子,你就跟我們,回去唄,你如花似玉,我害怕。」
關雁回看見王司機瞥她好幾眼,尷尬道:「沒事,我男朋友來接我,很快就到了,我們一會視頻行吧。」
「那行,」岳曉曉放手,「那我們先行一步了。」
「走吧走吧,」關雁回碎碎囑咐,「別忘了定鬧鐘,明天早上還有課呢。」
千方百計把人送走,餘光里出現一道影子,驀地抬頭,見是晏行知,心中竟是一點不意外,「你跟出來了啊。」
「嗯,怕你應付不來。」晏行知看她眼睛。
關雁回莞爾,說:「都沒喝醉,不會摔倒的。」
晏行知眼神定住一瞬,遂又移開,腦海被她淺淺微笑的模樣占滿。
上車後,空間縮小,又是密閉環境,兩人身上的酒氣漸漸侵占對方的領地,也是這時,關雁回方才察覺晏行知也喝了酒。
難怪他今天行事反常。
關雁回不動聲色遞去目光,他酒後仍然保持著端正矜雅的姿態,只隱約顯出幾分慵懶和疏淡,平時也有,不過加以隱藏,更加隱晦。
她見過他喝酒的模樣,不由想去探究他今天參加了什麼酒局,是否如初次見面那樣紙醉金迷,他在聚光燈焦點中,拋開籌碼,咽下晶瑩的酒液,喉結輕滾,四周響起呼哨聲。
不知不覺入了神,晏行知的聲音將她拖拽出來:「在想什麼?」
關雁回恍然,睫毛飛快眨了眨,邊擰礦泉水邊回覆:「沒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關雁回擰了兩下沒擰動,蹭得手指發疼,身旁伸過來一隻手拿走水瓶,「咔」一聲,完全擰開後,遞迴來。
關雁回喝水壓抑心中莫名的燥熱,想問司機還有多久到家,抬起頭,被不知何時升起的中央擋板隔絕住視線,心臟重重一跳,只覺得身側男人的存在感更強烈了。
她向車門的方向縮了縮,摸出口袋中的檸檬糖,撕開放進嘴裡,糖塊包了一層巨酸的糖衣,她毫無防備,五官擠在一起,口腔瘋狂分泌口水,止不住打哆嗦。
「怎麼回事?」晏行知攥住她手臂,見她說不出話,急切地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過半個座椅。
關雁回幾乎是騰空摔進他懷裡,來不及反應,齒關便被手指撬開,動作輕車熟路。
「唔唔——」她哼聲,「我沒事,糖太酸了。」
晏行知手指擎在半空,食指和中指略分開,牽扯開一條銀絲,眉眼垂下,看女生紅潤唇瓣一張一合,淺黃色糖塊在舌上若隱若現,酸甜的檸檬味盤桓在他們之間,一時蓋過複雜的酒氣。
晏行知抽出紙巾擦拭手指,聲音低沉,仿佛蒙上一層薄霧:「酸的糖?」
關雁回半個身子躺在他懷裡,目光落點恰好是他的嘴唇,薄厚適中,唇峰清晰,唇色近似蜜桃的粉。
她從未觀察過他的嘴唇,從前都是切身感受,它接觸身體時溫涼又柔軟,有時會帶來細細密密的疼痛,更多是癢和刺激。
但他們沒有接過吻,一次都沒有。
口中糖塊緩緩融化,糖水滑入咽部,她猛地抽離思緒,記起他的問題,回答:「一開始是酸的,你要嘗嘗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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