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二十準時抵達國外分公司,分公司中高層領導列隊迎接,見後排下來一位白色西服套裝的年輕女性,皆是一愣。
關雁回也愣了下,收到李秘書遞來的眼神,恍然大悟,繞過車尾,給晏行知開車門。
晏行知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邁下車,朝那群人走過去,李秘書緊跟其後。
關雁回輕輕關上車門,拎著墜手的電腦,快步跟上,奈何他們已經上了台階,晏行知更是在人群中心,她不能撥開人群擠過去,只好亦步亦趨跟在隊尾。
忽然,人群駐足停下,自動向兩邊讓開一個半人寬的縫隙,齊齊回頭,晏行知站在縫隙中線,明明是最遠的位置,目光卻最先抵達。
關雁回一臉茫然。
晏行知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跟上。」
話音落下,人群分得更開了,關雁回反應過來,大步穿過人群走到他近前,最後站在李秘書右側。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關雁回的地位——不是首席秘書,但在晏行知心中有一定分量,甚至稱得上特殊。
暗暗觀察,發現他們互動坦坦蕩蕩,少有眼神或肢體接觸,言語交流都是簡短指示和你問我答,看不出絲毫過界跡象。
會議中途休息,女領導前來打探套話,關雁回始終微笑應對,一問三不知,再就是用不談領導私生活這種話術堵回去,結果自是一無所獲。
大家默認她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或是重金聘請的金融天才,或是與晏家有舊的世家千金,更有甚者猜測華國人愛搞玄學,她八字相合旺公司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話題中心的人正對著屏幕上的工程圖兩眼發直,耳邊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頭一次觸發了催眠效果。
晏行知用筆桿敲她指骨,「醒神。」
關雁回嘶聲,想捂臉又怕弄花妝面,壓著聲音:「晏總,這知識它不進腦子啊——」
聽她悲戚抱怨,晏行知莞爾,把杯子遞過去,「喝點水。」
「哦,謝謝。」
關雁回不是第一次用他的杯子,喝水時沒法呼吸,是故沒有嗅到杯中濃烈的苦味,毫無防備地喝了一大口,果斷咽下,精緻的五官瞬間收縮,舌尖吐出一點,像是中毒一般,指責:「好苦!」
晏行知好整以暇地問:「清醒了?」
關雁回做了個深呼吸,好歹這杯苦咖啡是熱乎的,權當是喝中藥,狠心閉眼,連著悶了半杯。
放下杯子,身側恰到好處地遞來一張紙巾,她嘴裡發苦,說不出謝謝,感激地看他一眼,接過,印了印嘴唇,拿起手機屏幕照了照,口紅沒花。
把杯子還回去,見他面不改色喝了兩口,問道:「你不覺得苦嗎?」
晏行知擰上杯蓋,將它放在關雁回手邊,「剛開始覺得苦,但是喝完會很精神。」
「那怎麼不喝茶?」
「費時間,」晏行知點點手錶,「好了,課間結束。」
關雁回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努力聽進晏行知講得每一個字,手中的筆拋棄質量,追求極致的速度,在本子上留下一行又一行鬼畫符。
滿滿當當講了十五分鐘,關雁回放下筆,長長呼氣,一口氣呼到一半,李秘書敲門說人到齊了,請他們過去。
關雁回忙不迭提起精神,轉動眼珠抵抗眼底下墜粘合的本能,迅速收拾東西,站起身,手腕被人拉住,烏木味道自後將她籠罩。
「這麼困?我幫你醒醒神。」
晏行知虛虛抬起她的下巴,小心避開妝面,低頭吻住她櫻桃色的唇瓣,出門前,她精心選出這個色號,既抬氣色,又襯得她氣場很強。
不過以她的拼勁和學習能力,想來不過半年,就不需要外物加持了。
吃到口中的剎那,晏行知下意識皺眉,口紅名不副實,非但沒有果汁的甜蜜,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澀口,好在女生的唇舌很軟,嘗起來像極了櫻桃肉。
關雁回聽他語氣似乎有點無奈,偏感受不到丁點勉強,怕被人聽見動靜,她壓著聲音,趁氣口抵住他的下巴,提醒:「晏總,還得開會呢。」
她本意是用職位稱呼喚回他的理智,哪成想點燃了他的某根神經,那雙攝人心魂的眸子更暗幾分。
晏行知定定凝視她良久,抬手擦去她唇邊擴散的色彩,嗓音低啞磁性:「抱歉,口紅花了。」
「沒事。」關雁回慌亂翻找小鏡子,小心翼翼修補。
晏行知向來有分寸,他放過了她的嘴唇,淨在舌頭上下功夫,說白了,沒有外傷,全是內傷。
補完妝,關雁回收好鏡子口紅,一抬頭,鎖定晏行知唇上斑駁的艷色,腦子頓時暈了下。
慶幸自己發現及時,否則事業還沒起步就要塌得一乾二淨,她唰的抽出紙巾,拉住晏行知的手腕,微微踮腳,「別動,你嘴唇沾到口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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